祝桃摸着阿花的头,对徐怜青道:“表姐,不是我不想帮你,你也看见了,我二哥……”
徐怜青仍沉浸在不虞中,想着方才男人身后的柔兰,极不愉快。
祝桃见徐怜青不应,有些尴尬。
贺陵在此时出声解围,“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东溪,听说前面有家茶馆说书说的好,点心也不错,我们也去吧。”
祝桃感激笑笑,点头道:“好。”
他们才往前走了段路,便听见四周陆续有人谈论那茶馆里说书人的故事。
“那才子与歌伎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,真是令人唏嘘。”
“那歌伎喜爱白玉槿花,是个高洁女子。”
“高洁又如何,最后她和才子还不是……早知如此,那才子起初就不应该娶那歌伎,家族反对的婚事,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得善终了。”
“嘿,你这话就不对了!什么叫家族反对就不是好亲事,人家相爱……”
听到这里,祝桃却停住了脚步,脸色难看。
徐怜青注意到了祝桃的异常,皱眉看去,“表妹,你怎么了?”
祝桃眼神恍惚,似是回忆起什么,半晌,颤声道:“我们、我们不去茶馆了,今日那故事不好听,我们去别家也是一样的,别去茶馆……”
徐怜青眉头皱得更深,“你都没听见那故事,怎么知道故事不好听?”
一旁的贺陵看着祝桃难看的脸色,温声道:“那就不去吧,我们改道去赏花,秋日的花开的很好。”
祝桃回神,感激地看向贺陵,对上他温和含笑的视线,似是怕被窥探了心思,又避开了。
只嗫嚅道:“多谢贺公子。”
另一边,祝辞领着柔兰走出一段路。
“二爷,我们去哪儿啊?”她跟在他身后,瞳仁里映着迷惘。
祝辞略停了步伐,朝她看来。
柔兰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怔,别开视线,“二爷为何这般看我?”
祝辞道:“衣裳脏了。”
柔兰一懵,哪里脏了,她没碰什么吧。
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上,忽然注意到从衣襟起一直往下,沾染上了阿花的毛发。
定是方才她抱阿花时,阿花在她怀里乱拱,这才粘了她一身毛。
“没事的,”柔兰被他略不满的视线看得不好意思,抬手掩住,“我一会回去便换衣裳。”
“不行。”
祝辞道,“现在就换。”
他的声音很淡,可仔细听了,能听出很轻微的不满。
柔兰愕然地睁大眼,还没来得及问,便被他领进了旁边的成衣铺。
成衣铺的老板一见来了这样气度的郎君,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客官喜欢什么样的衣裳?”
柔兰还懵着,祝辞已经道,“给她拿几套衣裙,银钱管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