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赴白望着那紧闭的屋门一眼,坚定道:“二爷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,这么久以来,还从没人能在二爷手里胜呢。”
“……如若柔兰就是那个意外呢。”松萝瞧着他。
赴白登时破防,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总是拆我台!”
松萝低着头,不自觉将食盒柄握得更紧,道:“柔兰若有知道的那一日,我也就成了叛徒。”
兴许第一次见面,她是真心待柔兰,可之后每一次,她都是按着命令进行计划,将她推进波折里……柔兰若是知道了,会怎么想?
她才没有那么蠢,婵云来找她的时候她都看不出婵云糖衣下暗藏的祸心。
她那时只心惊于二爷竟将未发生的事情掌控得这样好,好似祝府里其他人会迈出哪一步,都已经被他算准,之后只是一步步按他的计划走,最终踏进预设好的结局里。
若是让柔兰知道……
松萝低声道:“当年是二爷救了我娘,若不是二爷,我现在早就横尸街头了。”
二爷也是她主子,这府里不仅仅是她,还有更多埋在暗处的人。
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二爷的恩,因此皆为二爷卖命。
自然她也知道二爷并没有明面看上去好相处,他是随意说笑间动辄便能取人身家性命的人,生来就该居于高位。
知道二爷谋划是为了得到柔兰,她惊诧了许久,但还是照做了。
现在只希望柔兰不会知道这一切。
相处这些日子,她知道柔兰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,二爷待她如此,她心中一定有二爷,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二爷身边的。
见松萝神情凝重,赴白笑着安慰道:“没事的,你也看见了,二爷现在都将柔兰养在院子里,不让她出去,还能出什么事情?”
“也是,我不多想了。”松萝看了看屋子,把食盒塞给他,“这是给柔兰的,我看她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,炖了些东西给她补补身体。”
“拿好了啊,别洒了。”松萝说完,拍了拍他便离开了。
赴白没能叫住她,拿着手上的食盒,有些不知所措。
好在没过多久,不远处的屋门从里侧打开。
祝辞一身深青衣袍,腰佩白玉腰带走出来,仍是平日有条不紊的模样。
赴白忙跑上前,“二爷醒了。”
又将手中食盒端上前,解释道:“松萝刚刚送了滋补的炖盅给柔兰。”
祝辞垂眸扫了一眼,没说什么。
“二爷早上可要出去?方才其他院子来了人,说徐二夫人有事找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祝辞抬步欲走,忽又想起什么,停下脚步,“最近让松萝没事别过来。”
赴白看着男人略显阴沉的眼眸,想起昨日柔兰情绪波动也许是因为松萝,心里一紧,忙道:“是。”
他可忘不了昨日二爷听了松萝的话,知道柔兰被叫去老夫人那里时的神情,着实让人害怕。
万幸是柔兰还在二爷身边。
他们这些下人做不到的事情,只有她能做到。
二爷每次情绪失控,他们也只能盼着柔兰了。
计铎此时前来接班,看见祝辞忙过来道:“二爷,我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