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开始聊起在扬州的见闻,聊到青姨端了饭菜上来,吃完了饭尤四娘还是不肯放过她,一直到宋奾连打几个哈欠才不舍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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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宋奾提前到了绣坊,张叔来开门时吓了一跳,又惊又喜,随后大家都一一到了,对于宋奾的回来很是开心。
给每个人都送了小礼物后宋奾开始忙活正事,拉着张叔看了大半日账单才看完。
绣坊里一切都好,接下来就该筹划新作坊了。
早在刚跟谢家定下来时宋奾就给盛京来了信,现在张叔已经选好了地,而羊毛这些能备下的东西早都备好了。
不过钱娘子几人刚到盛京,也不急于立马让人家干活,而宋奾也想先休息个一两日。
晌午过后,宋奾与陈芷安约在了天茗茶馆见面。
陈芷安一个人来的,没带孩子。
此刻她手里拿着宋奾给的小玩意,极为可惜,“早知道我就把女儿抱过来了,她这姨姨心里只惦记着她,哪还有她娘啊。”
这捻酸吃醋的话逗笑了宋奾,她只好把给她的礼物拿出来,“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们少夫人啊,诺,给你的。”
陈芷安这下满意了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趁着她拆礼物的时间里,宋奾问:“我大哥的事你知道吧?”
陈芷安手一顿,将礼物放置一旁,神情严肃,“知道。奾奾你不会想插一手吧?”
“没,我就问问。”
“这事说严重也不严重,可说轻吧又实实在在的入狱了。”陈芷安说,“我那小叔子,如今在大理寺里官可大了,这事就是他在办。”
“他在办?”宋奾一惊。
“嗯,我听夫君提起过几句,说宋瑜被人陷害,惨是惨,可萧珩壹夹在中间更是为难,处置轻了重了都会得罪人。”
“那眼下到底是什么意思,有没有事?”
“大事没有,小事应当少不了。”陈芷安劝她,“这事你可别管啊,你与宋家早没了关系,没必要趟这趟浑水。”
宋奾放下心,没有大事就好。
陈芷安见她低头喝茶,敲了敲桌子引她抬起头,“你就一点不好奇我那小叔子的事?”
萧珩壹啊,离开前听她说是要娶妻了,现在都过去小半年,如今应当是夫妻琴瑟和鸣了吧?
她心里不是不好奇,可是独独问出来显得她多在乎,她没有这个意思。
可陈芷安一副“你问我我就告诉你”的模样,她只好顺她的意,“他怎样了?”
陈芷安接连叹息,将这几月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:“你离开时他不是被祖母禁足在家里了嘛,可那会儿他不知怎么就得了你下江南的消息,硬是逃了出去,将一家人气得不行。”
“他甚至还南下追了几天,可惜你早出发几日,他在没找到你前就被父亲给找了回来。直到成婚时他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,就连我看了都得说一句心疼。”
“可没有办法呀,还不是得乖乖成亲。”陈芷安饮一口茶,接着说:“那时我觉着惨还是国公府家的女儿惨,嫁一个心里完完全全没有她的人,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”
“哎,谁知道,我这担心还真是多余了。”陈芷安凑近她,“奾奾我跟你说,我这弟妹可不是个简单人物,要是你遇上她,千万记得绕道走。”
宋奾顿时好笑:“为何?”
陈芷安挑了挑眼,“为何?你是她夫君心里惦记着的人啊,她不得恨得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”
“可我又没跟她抢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怀璧其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