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俩人慌忙松开手,各自错了错身子,皆有些手足无措。
宋奾轻咳了咳,强压着镇静道:“怎么了?”
尤佳佳不是孩子了,哪还不懂俩人间那丝暧昧的气氛。
她可不敢多说什么,这个姐夫听闻可怕得很,轻易惹不得。
“阿姐,你让我找的前几个月的进货本我都找出来了。”尤佳佳连忙将手里的几本账册放到柜台上,一溜烟跑了。
宋奾看她这模样,又看看自己与卫凌,不由笑出了声,骂他,“都怪你。”
卫凌也笑,这回大大方方牵起她的手,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怪我?”
那热气一下吹进宋奾耳朵,又酥又麻,宋奾受不住,一把推开那人,“好了,看账册,不然今日都看不完。”
卫凌正了身子,不再捉弄她。
可下一瞬,一声不合时宜的“咕噜”声悄然传出,宋奾垂眸看向声音来源,再次笑了,“还没用饭呢?”
卫凌又尴尬又委屈:“嗯,今日事多,没来得及吃。”
宋奾看了看外头,这会儿不是饭点,外面酒楼也不知开没开,总不能让他饿着。
想了想后道:“我去给你下碗面?”
卫凌开心了,“嗯!”
俩人直接去了绣坊后院,那儿有个小厨房,小二们平日里会自己做些吃的。
宋奾本想让他在外面等,可他偏偏要跟进厨房,于是她只好给他派了个烧火的活。
卫凌哪生过火,可碍不过他聪明,三下两下就生起来了,赶忙跟宋奾邀功,“阿奾你看,着了!”
宋奾看一眼,心里只两个字:幼稚。
趁着水开这会,卫凌跟她说事,“沈娥如愿嫁了新科状元,不日就要到西北去了。”
这事整个盛京城都知道,当年是她自己说要嫁状元的,当真是如愿。
不过那状元人选怎么就落到西北来的学子身上这事就十分玄妙了,也许人家真有几分才学。
宋奾不予置评,去西北也不差,免得让她再祸害人间。
“你表哥如今在翰林院做得还可以,将来要是踏踏实实的,也能谋一份好差事。”
尤起跃进了殿试,却没有能力拿下前三甲,不过那成绩做个翰林院侍诏也足以,确如他所说,只要认真做事,将来不愁没有前途。
宋奾说:“表哥年纪虽不小,但还需再成长成长,你可别做那揠苗助长之事。”
“我知道,都听你的。”
他目光太粘人,宋奾回过头,小声嘀咕:什么叫都听我的。
水开了,宋奾下了面,又给他加了些青茶,最后调好味道,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