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装虐文雌雄颠倒版,毫无违和感。
“夫君,奴家想换一朵绒花,要紫色的。”“史娘子”撒娇熟练。
太史阑听若未闻,下巴一抬,“贤妻,你家老爷我要洗脸。”
“儿子,你爹要洗脸,快去伺候。”
悲催的景泰蓝对四面望望,发现无人可以指使,光屁股扒窗大喊,“小二,我娘要紫色绒花,我爹要洗脸,我没人给穿衣服,速来——”
……
“史娘子”端的好度量好贤惠,夫君大人不理也不生气,自己胡乱找点粉拍拍,胭脂刷刷,口脂涂涂,涂口脂的时候景泰蓝两眼发亮,连咽唾沫,显然被这久违的美味勾引起了绵长的思念,却被太史阑一个杀伤力并不强却充满警告的眼神给腰斩。
“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。”“史娘子”化好妆,满意地左看右看,搔首弄姿,太史阑掀起眼皮,冷淡地瞧他一眼——演戏上瘾症候群。
“史娘子”装扮完毕,太史阑大步过去,将披风兜头兜脸给他一裹,扶了他出去,史娘子一路靠在夫君身上,花摇枝摆,颤颤悠悠,逢人就打招呼,半个身子的重量,都依在那并不孔武有力的“夫君”身上。
国公很欢乐,国公心情很好,因为国公忽然发现,反串很幸福。
除了这时候,还有什么机会,那块里面包裹着美味馅心的石头,肯让他上下其手,倚红偎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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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家子弟孙逾,为了讨好“史娘子”,给史娘子专门雇了一辆车,但因为上次惊马,他自己终于不再死乞白赖地也坐在车上,“一家三口”,得以同车而行,太史阑正好趁这难得的悠闲,给景泰蓝补课。
今天上英文和历史。
“bitchisbitch。”她读。
“bitchisbitch。”景泰蓝奶声奶气跟着念,“麻麻,什么意思?”
“贱人就是矫情。”
正在喝茶的容楚,一口茶水险些喷到景泰蓝脸上。
“什么叫矫情?”今天的课程有难度,景泰蓝眨巴眼睛。
“心里想的不等于嘴上说的,嘴上说的不等于手中做的,杀人越货还要姿态圣母,看见男人走不动腿还要白莲花。具体参考你乔姑姑。”
“哦。”景泰蓝欢喜,“以后我可以这么骂她吗? qiaoyurun,bitchisbitch!”
“错,是yurun qiao,bitchisbitch!”太史阑纠正。
“哦。”景泰蓝手指抵在酒涡上,笑呵呵地道,“麻麻,全是这个英语,乔姑姑听不懂呀,我可不可以这么说:乔姑姑,你个bitch,做得很好,没人比你更bitch了,下次你再这么bitch,我就 fuck you!”
“很好。”太史阑赞,“举一反三,有长进!”
容楚咳得连茶叶沫子都险些吞下去。
“你这是哪国语言?”
“英国。”
“没听过,是南洋诸国之一吗?”
“你没听过的多了。”
“fuck you什么意思?”
“对对方进行诚挚问候。”
“是滚你妈蛋的意思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