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这货是不是又一本正经地干了猥琐的事……
鸟蛋小,慢慢地也就烫熟了,容楚似乎在猜度着火候,算了算时辰才道:“好了!”将鸟蛋都捞起,一个个慢慢剥了,雪白的蛋在他同样雪白的掌心颤动,看得出蛋液正处于固体和液体之间,因此蛋便悠悠地颤着,吹弹可破,难为容楚的手指,灵巧地捏着,一点也不破,剥了好几个蛋,他才道:“张嘴!”
太史阑立即张开嘴,等他将鸟蛋空投进来。
鸟蛋入口,果然比她先前剥的那几个好吃,蛋白柔嫩,蛋黄正处于将凝未凝状态,因此显得分外细腻香滑,在唇间轻轻一抿便化了,余味还隐隐有松子的清香,着实是美味。而这美味最起码有一半来源于容楚掌握好了“火候”。
果然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好,煮个鸟蛋也能煮出技巧。
太史阑继续张嘴,等着下一波的蛋,这回空投进来的却是野果。
“这种果子颜色越深越好,微微有点涩,涩完了会回甘,蛋细腻,果子却有点咬劲,正好搭配。”
太史阑尝了尝,确实,味道挺奇特的野果,将蛋的略显单薄的味道,瞬间浓化了许多,舌尖滋味回旋,那是野物的清香。
不过她虽喜欢,吃了两个就不肯再吃,瞄着他身边还有几个深红的果子,以及剩下的不多的蛋,懒懒翻个身,道:“饱了。”
她翻身的姿态像只吃饱了晒肚皮的猫。坐在一边的容楚,笑吟吟瞧着她少见的懒散悠闲的姿态,眼神里荡漾着浅浅的喜悦。
这喜悦是属于男人的——给他人安全感,能让他人在自己面前坦然放松的男人,才是成功的。
“还有个最好吃的,你没吃。”他笑道。
太史阑立即回身,想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美味。
然后她遇上了……他的唇。
不知何时那家伙已经过了界,将自己的唇作为最后一道大餐,温柔而又毫不谦虚地,堵住了她的疑问。
她的唇本来就微微张开,此刻正被他瞬间抢入,舌尖一扫,已经扫尽了她的甜蜜和芬芳,那是女子清新气息,再加上刚刚吃过的野果微涩又回甘的滋味,很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,一开始是冷的,继而又觉得滋味过于丰富让人心中发涩,不知该喜还是该厌,然而时间久了,便体味着那层层回甘的滋味,属于她的细心、沉稳、不动声色的体贴,有点霸道却很可爱的干涉……种种般般,独属于太史阑的美好。
她只穿着里层的亵衣,她不喜欢丝绸,内衣都是朴实的棉布,此刻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,棉麻质地摩擦着他的肌肤,簌簌痒痒,偶尔彼此一些小动作,她那短短的上衣提上去,露一截浑圆纤瘦的腰,腰部肌肤柔韧细腻,贴上来让人想起飞天飏在空中的束带,灵动、曼妙、看似柔软实则力度无限,让人沉湎并向往,那般滋味销魂。
他深吸一口气,近乎贪婪地吸吮属于她的芬芳,这是雪山上的甘泉,极地中的蜜,是必须经过艰难跋涉无畏付出才能得到的珍宝,属于她的天地,在天尽头高高关闭,若非有缘人,徘徊一生也不得其门而入。
而此刻他悠游其中,便如沉醉烟云,忍不住掐紧了她的腰,恨不得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她的躯体里,那躯体饱满、莹润,充满弹性,每次相触都是一次波澜起伏的荡漾,他在她的烟云深海里起伏,愿逍遥做天上仙。
太史阑却觉得舌头都痛了!
没吃饱把她当野果啊?
吻上瘾了啊?不知道节食吗?
虽然她承认这男人滋味不错,清爽,又因为先前水牢里迷迷糊糊的初吻觉得遗憾,所以这次有心想领略下容楚,也想知道,自己到底能接受他到什么程度。
可这也不代表,他可以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!
看样子要来点狠的他才知道自觉!
她忽然伸出双手,捧住容楚的脸,舌尖一翻已经翻过了他的纠缠,化被动为主动,卷住他的舌——我也吸!我吸吸吸!
容楚傻住了……
傻到忘记继续实践他的接吻技巧了……
傻到被太史大人捧住脸,被她毫不客气,左缠缠右搅搅,一模一样将他刚才的动作照搬,还拼命吸啊吸,吸果冻一样没完没了,吸到他舌头发痛,完了擦撤开舌,还没忘记唇瓣狠狠往他唇瓣上一压,来个告别结束吻,结果用力过度,碰一下撞到了鼻子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