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队,有这么雄厚的实力,咱们何必自找苦吃呢。”
“你说得对,就这么办!”
这时一个少年经过他们身侧,笑道:“诸位这是在商量什么?”
士兵们一怔,随即便赶紧躬身,笑脸相向,“原来是皇甫公子,皇甫公子早,我们在商量是否要让刚才那队人进城。”
“是那群花子么?”那个皇甫公子转头望了望,眼神一闪。
“是啊,来路不明,还带着一大群五越人,拒之门外怕有危险,放进来还是怕有危险,我们正在商量。”
皇甫公子拿过那张脏兮兮的路证,皱眉看了看,看清了纸上的“二五营”三个字。
他的眉头忽然挑了挑。
二五营!
最近如雷贯耳的名字!
这些消息比较迟缓的守城士兵不太记得二五营,他可记得这支队伍的名字。
因为这是他的竞争对手。
因为他也是参加天授大比的代表人物。
皇甫清江,极东行省望族出身,刑部尚书的侄儿,他的正妻,则是折威军副帅的庶女。他本人十六岁中举,十七岁中武举,因为自身的优秀和妻子的身份,在两边家族里都很被看重,也是这次极东队伍的领头人,来自极东行省山阳城第三营。因为是极东行省的队伍,作为地主,在云合城大比期间,也领了一份维持治安的职司,所以城门守兵,对他十分坦白。
皇甫清江注视着那三个字,再看看城门前狼狈的队伍,眼底阴火闪烁。
就是这支队伍,最近闯出了偌大的名头,还没到云合,已经人人知晓,无形中名气比他们极东行省的队伍,还要高出三分?
听说他们一路战斗,横扫边境五越,挣了一路军功,所经之处,官府都有急单层层通报,云合城自然也知道,最近官府茶余饭后的谈资,天天都是这支队伍,他已经听腻了一耳朵。
这种人还没到,先声夺人,空降部队,抢尽风头的事儿,历来最招人恨,别说是他,其余各行省的队伍都开始有些议论,强队以此为对手,弱队忧心忡忡,更多人在讨论,一个年年倒数已经被裁撤的地方光武营,怎么能忽然异军突起,大放光彩的?于是“太史阑”这个名字又再一次闪亮登场,在众人口中频频流传。
皇甫清江阴沉着脸,遥遥看着那支队伍,他原本并没有将这些传言放在心上。传言终究是传言,奇迹并不是那么好创造的,人性生来具有夸大和哗众取宠本能,经过很多人口耳相传的东西,往往最后结果已经离题万里,也许不过杀几个五越人而已,哪里能和年年大比都排前三的极东行省队伍相比?
然而此刻他看见二五营的队伍,却忽然发现不对了。
传言,也有可能是真的。
甚至还不够有力。
这些人哪里还像学生?虽然疲惫而褴褛,看在普通百姓眼里十分狼狈,但在他这样的行家看来,这些人杀气外放,眼神锋利,浑身都透着股百战老兵的铁血味儿,比折威军那些上惯战场的普通士兵还强几分,快要赶上折威军的精兵营了。
皇甫清江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。
他想起最近的一个新命令,来自光武营总帅、晋国公容楚,命令称,天授大比的开幕,此次不会再如前几次一样,让丽京总营和东堂来客先行入场,而是以各家队伍实力战绩和平日综合评定论定出场次序。
虽然这个出场次序也就是个次序,但这其实也是最初的排序,这个顺序一定,难免要对各家队伍心理上产生影响。而国公此次摆出的对东堂不再客气的态度,也让所有人都很兴奋,觉得争斗从最初进场就已经开始,这次必然好一场龙争虎斗。
皇甫清江暗中和队员们排了又排,都觉得,山阳第三营去年是大比第二,在南齐诸光武营中排位第一,今年他们这第三营又曾参与对越的局部战争,排位第一,十拿九稳。
正在此时,二五营以黑马之姿出现在众人视野里,势如破竹,闯关杀敌,一路威风地来了。
看那一群五越人,足足有三百之数,还是五越都有,这是怎么回事?云合城今天并没有接到急单通知,难道……他们又新立了功勋?
皇甫清江睁大眼睛,忽然觉得第三营的十拿九稳,变成了七上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