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国公当即大怒,表示一定要从重处罚,大燕官员只好表示大度请求国公不计较,其间发生纠缠争执以及隔着大燕官员跳脚怒骂若干,大燕官员挨口水乱拳若干……
等到闹完,大燕官员人人头顶白菜腰缠海带身穿麻袋,面无人色饥肠辘辘。肇事者和晋国公滚打在一起,滚着滚着滚到内堂去了,肇事者还没忘记抓着一根羊腿……
大燕官员只好告辞了。
这种节奏,心脏跟不上。
大燕官员一走,容楚立即手一松,笑眯眯抱住太史阑,太史阑冷着脸,把羊腿往他嘴里一塞,爬起身来走了。
走的时候还不忘踢他一脚……
容楚只好叹气爬起来,心里哀叹世事弄人,好容易跟屁虫回京了,他和太史阑单独相处了,为了麻痹大燕两人要配合天天做戏了,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去被一个怀孕误会给搅黄了。
国公仰天长叹,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!”
“轰隆。”天上劈下一条愤怒的闪电……
……
第二天早上礼部官员例行来探望的时候,又看见了让他们抽搐的一幕。
国公爷醒了,正从脚楼底部探下头来,他还没穿正装,松松地着了寝衣,露一抹光辉皎洁的肌肤,锁骨精致如玉,娇嫩得如早晨新绽的白菊花。
他款款地扔下一朵花,冲着地下室的窗口。
一柄枪尖霍然挑起,枪尖上挑着那朵花,花瓣在雪亮的枪尖颤颤,不胜可怜。
大燕官员也打了个颤。
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……
地下室窗子一掀,冷面哑巴少年跃出,大燕官员们赶紧错开目光。
他们都不喜欢和这人对望,那是一种冷而犀利的目光,看一眼就像被刀子挖一下,刀刀都中要害。
这人和经常在笑的晋国公站在一起,让人感受到人的极端不同,按说该令人感到不和谐的,不过众人看久了倒也没觉得,反而看出几分意思来。
大燕礼部官员今天是来下达皇帝陛下回复的,三日后在正殿接见南齐来使。
送走大燕礼部官员,容楚回到自己的特别脚楼,书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,在大模大样地翻阅他的各种文书。
容楚一见便笑了,正要在她身边挤坐,太史阑早已捧着那堆东西跳开,换个地方坐下头也不抬。
容楚无奈地咳嗽。
他已经知道在常府发生的事情,也只能叹一声长辈坑爹,他临走时已经暗示过那位大姨妈,务必对太史阑客气些,但又不好太过叮嘱,怕引起长辈的抵触和反感,结果还是惹出了这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