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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倾天阑 天下归元 2331 字 8个月前

阔斧,三下五除二,脱!

月光映着女霸王提枪纵马纵横捭阖的身影,长长的手臂挥出去,一件件衣服甩出来,那些外袍、内袍、深衣、亵衣……似一只只白色的大鸟,在她的手臂间被放飞,落在屋内桌子上、地上、柜子上、椅子上……静静憩息着不动。

而她身上的衣物,则以另一种方式在消失——安静地、无声地、润物细无声却极快地,转眼榻下也落了一层她的衣物。

她动作略有些酒后的放纵和粗鲁,下手干脆利落毫不犹豫,时时还因为控制不住力道撕破他的衣服,发出哧哧的响声,落在静寂的夜里,反而听得人血脉发紧。

他却是轻柔的,不动声色的,微微眯着眼,手指一挑一抽,她的衣物便离了身,动作并不比她慢多少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华南香味道,温暖而微甜,屋内的黑暗,也因此多了一层缱绻的意蕴。远处风灯淡红的灯光投过来,到了此处也是一片朦胧的纱状的粉红,正打在榻的边角,似一团缠绵的云。

他们终于裸裎相见。

太史阑忽然安静下来,静静注视着他。

眼前的男子,是整个南齐最出色的人之一,一直享有明月珠晖的美誉,传说诚然不欺,他的肌肤和身体,在黑暗的室内似氤氲有光,隐约间真似有一层朦胧的珠色,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的身体,当年的喋血沙场,竟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疤痕。这样的身体,精致而不瘦弱,洁白而不女气,从肩线到腰线,是人间最美好的线条总和,而肌骨有种天生的晶莹之态,让人想起被千万年时光打磨过的玉雕——已经摒弃了新器的燥而生硬,在漫长的岁月里历经温柔抚摸,显出玉质的根本的温润和精华。

太史阑眼光落在他的锁骨上,眼神里有对美的赞叹,那般平直精致的一笔,天工难描,她将手指轻轻搁进去,恰恰一指,一个温暖的漩涡。

而在那美妙的起伏之后,是一片如玉如雪的肌肤,缀两点微红薄樱……

太史阑抽了一口气,脸微微红了,此时才发现身下人眼波明亮,一直也在注视着她。

容楚的双手卡在她腰上,一样感觉到掌间腰肢浑圆柔韧,纤纤一握,属于她肌肤的弹性和饱满,相信这天下再难有女子可以比拟。

眼前的女子,享女将之名,却并无世人想象的粗壮,她甚至可以说是纤细的,肩线比普通女子还窄些,因为长期运动,浑身线条收束的紧,抱在手里甚至能感觉到肌肤和血液比常人更快更激越的流动,令人连心也似跟着砰然而动。她的肌肤倒不是纯粹的雪白,是一种极淡的蜜色,晶莹、细腻、肌理平滑,每寸肌肤都似蕴含无限的张力,这样的肌肤让人想起蜜酒,看着赏心悦目,入口一开始是淡的,随即便开始回甘,最后便有澎湃的酒力在体内回旋冲撞,轰然一声爆发出来。

她整个人也是如此,淡的,冷的,不动声色的,一旦有所决定或爆发,却有吞噬日月的气势。

容楚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肢,觉得那肚脐浑圆可爱,正可以纳下一枚珍珠,他的眼里她什么都是可爱的,最可爱的女杀神,他的女杀神。

太史阑垂下头,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,半长的黑发落下来,扫在容楚脸颊上,容楚微微偏头,一口咬住,脖子微微向后一仰,似笑非笑地拉着她的头发。

他总是很有耐心的样子,这个时候也并不急色,太史阑愿意给就不会迟疑,这漫漫长夜,人生里的第一次,不该草率开始再草率结束。

太史阑给他拉得头皮微痛,身子向前微倾,她眯着眼睛瞧他,俯下的脸上鼻子尖尖,眼眸里野性的辉光闪烁,像一只慵懒的母豹子。

她觉得红唇白齿咬着她黑发的容楚很萌,他那张脸原本就是画,没有妙笔可以重复临摹的画,只有她知道每一笔的妙处,笔笔销魂。

容楚的手轻轻动起来,从腰部上移,落到她的软腻之处,她微微吸一口气,他则在微笑,看见有雪色樱红的花,从自己的指掌间忽然绽放出来。

掌心里滑溜溜的,圆润而小巧,丰收的石榴般的绽开,他捧着她如同捧着寻觅一生的珍宝,连呼吸都轻快起来。

她笑笑,这一刻的笑迷乱而狂野,和平时气韵大有不同,她忽然将身子降了降,落到他唇边。

他立即毫不客气地笑纳,用舌尖感受属于她的丰润和甜美,齿间是最轻秒的暖泉,或者是最浮滑的乳酪,舌与细腻肌肤相触的快感难以言说,快乐从舌尖电流般贯穿全身,两个人都微微颤栗,脑海里似有星花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