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霍卿昨日去了小妹府中?”
能被当今圣上称之小妹的只有一人。
霍余知晓这事瞒不过圣上,听见问话,也只不过淡淡“嗯”了声。
绝口不提去长公主府做了什么。
陈儋心中轻啧了声。
真不知小妹昨日深夜赶回去,为何要叫这个闷葫芦?
能讨他小妹欢心吗?
为了能让小妹玩得开心,陈儋试探着说:
“小妹名贵的东西见多了,所以颇为看重口腹之需。”
他还要继续,霍余就平静地打断了他:
“皇上,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淮南一事吧。”
陈儋摇头,没成想霍余这般无趣,他笑着说:“这些事,岂是一时半会就可讨论出来的?”
霍余两耳不闻窗外事,继续说:
“陆含清进长安后,圣上还未召见过他吧?”
陆氏曾是异姓侯,但多年过去,历代君王又一心废除世袭罔替,所以,这陆氏请封世子的折子一直被圣上压住不提。
陈儋和他各说各的:“宫中林御厨拿手的糖醋鱼,小妹只要一回宫就不会错过,诉风楼的乳酥糕,小妹好似也挺喜欢。”
霍余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抬头,强忍着脾气看向陈儋,陈儋茫然地看向他,似乎不懂他为何不说了。
霍余忽然泄气。
他就不懂了,同为皇室,陈媛极重脸面,一丝低头都不愿。
而陈儋,却是没脸没皮到极点。
见过君王当朝泪落,就为哭国库无钱吗?
但不可否认,在陈儋的治理下,不过短短三年,至少吃饱饭的百姓比前朝多了三成。
能让国家繁荣昌盛、民心安定,那作为君王,就已然合格,一些劣习也可忽略不计。
陈儋低眉笑了笑:
“霍卿不用这般严肃,明日就是朕大寿,辛苦一年,霍卿也得让朕松口气不是?”
他是君王,却不是神仙。
一直紧绷是神经,可是容易出事的。
霍余对这兄妹二人素来都束手无策。
明明繁琐之事,都被圣上扔给了他,这时,圣上和他说辛苦?
他忽然抬头,冷不丁地说:
“皇上愿意割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