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最后那道雷劈下来的时候,就好像她曾经真的在那样一个雨夜惊慌失措过。
嗓子里像是有只手在撕扯,牵动了她的胃,让她忍不住想吐。
匆忙跑出去,到了院子里,把刚喝下去是水全呕了出来。
吐得狠了,溢出不少泪水,她却分不清到底是生理性的,还是情绪使然。
也许原主和宋骞曾经也相爱过?
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切肤之痛来折磨她?
可是奇怪,她明明梦到了宋骞,却怎么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。
甚至连原主和宋骞到底是怨偶还是恩爱夫妻都不是很清楚。
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,宋骞很惯着她,不然不可能甘愿冒着大雨出去给她找酸枣。
也许……
也许她和宋骞不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简单?
可她为什么想不起来她和宋骞相处的细节了呢?
不行,不能去细想,一想就开始头疼,耳鸣,眼冒金星。
心口还一阵一阵发紧,好像有一只尖利的爪子在挠她,一下一下,痛得她心里发慌。
她只能把这个名字从脑子里赶出去,赶到不见天日的角落里,最好永远不要再想起来。
天际发白的时候,她终于又睡着了,睡梦中的眼眶湿了又湿,两行清泪滑下来,打在凉枕上,滴滴答答。
她在梦里告诉自己,要坚强,要振作,要抛开过去,大步向前。
那么,就从给晓萌找个称职的后爸开始吧。
她可以的!
不过,梦境的最后,居然闪过了一张年轻的脸,低眉敛目,羞答答地喊她姐。
谁?
她猛地坐起来,才发现斗橱上的老座钟已经指向八点了。
而杨怀誉正在外面敲打着窗框:“姐,你醒了吗?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挖边: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一切零星的碎片化的小块土地。
比如在田亩的四周和交通要道的两边挖沟,种些可以在沟里生长的植物例如蕉藕;
比如在芋艿田的四周种上黄豆,缸豆,赤豆,见缝插针;
比如在桑树地里种南瓜秧,旁边种烟叶、长豇豆(也就是所谓的套种)。
以上内容来自关于人民公社的科普书籍。
还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书中说这个最早在六几年就零星地出现了,比网上搜到的78年早了十几年,本文背景75年,要是出现了这个制度也是可以的哦,后面我就不标注了。
另外:学徒工交不交学费取决于师父个人,宋建华会收粮食和菜蔬,再加一点点钱,所以宋建华会让袁翠柳给他们准备一顿晚饭,因为下工回来太晚了,学徒工到自己家肯定饿死了。
上圩:可以理解成上游的堤坝,或者堤坝的上游,都行。长江沿岸不少地名都带“圩”字,多音字,这里读wei,下圩同理。另一个读音xu,是集市的意思。(有些地方直接用【数字+圩】或者【方向+圩】组成地名,比如南京的北圩路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