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枝心里复杂难名。
她咬牙拔脚去寻朔绛。
前面的松树“咔嚓”一声,朔绛抱着一怀枝条大踏步穿柳拂松而来。
金枝“啊”了一声。
随后惊喜笑了起来:“官家!”
她这幅翘首以盼的模样可真像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。
朔绛这么一想,心里某个地方说不出的妥帖。
心里越美,脸上却要装得云淡风轻:“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?”
他放下树枝,从近处的松树下土地上摸了一把干松毛。
随后将松毛和野棉花絮铺在地上摩擦起卵石。
火星闪动。
金枝忙把他带来的枝条挑干的放在周围。
松毛冒出一缕白烟。
点燃了。
火光闪现越来越盛,终于燃成一团火焰。
金枝这才松了口气。
朔绛又挑拣了一根分叉树枝架在火边。
正当金枝纳闷时,他转身:“你将外裳脱下来搭在上面晾晾。”
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湿漉漉裹在身上。
后知后觉才觉得冷。
她将外裳脱下来晾在火边。
想了想又说:“官家,要不,您也将外裳脱下来?”
见朔绛不吭声,她又努力说服朔绛:“反正……您也背对着我。”
反正我连您那里都摸过了!
她在心里嘀咕。
朔绛便将衣服解下,从后面递给金枝。
金枝帮他搭好。
火堆哔哔啵啵。
外头传来不知什么野兽的嚎叫。
金枝缩缩脖子,她忽得想起朔绛的刀子还在自己手里,忙将刀递过去:“官家,你拿着刀。”
朔绛没有回头,将手伸到后面。
金枝小心将刀柄放到他手里。
可金枝还是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