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立威、拉拢,只怕六宫之主的位子非他莫属。
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封后大典。
谁知下一刻官家冷冷道:“那赃物是我给福宁宫上下比赛的彩头。”
他声音加重“赃物”二字,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。
慕夜雪瞳孔猛地放大。
脸色变得煞白。
金枝摇摇头。
便听朔绛道:“来人,传慕家娘子冲撞天子,出言不逊,着人送出宫去!”
“另。”朔绛瞥了眼慕夜雪,“本当按宫规处置,但因着幕将军忠心耿耿,便由奴仆代为受过。”
慕夜雪摇摇头,不敢置信。
她没想过官家变得这么绝情。
她心里官家一直是十几岁时翩翩状元郎,
直到此时才发现他早已是冷酷无情的君王。
她忽得想起在家时父亲的劝诫:“天子不似民间夫君,便是做了夫妻你也只是他的臣子。”
她还想说什么。
外头侍卫冷冷将她钳制出去。
“表哥!表哥!”
她像是如梦初醒,忽得喊叫起来。
王德宝劝她:“慕娘子,您这声张起来,是想人尽皆知么?”
她才忽得住了嘴。
室内一派清静。
就听得朔绛沉吟:“司工老实本分,就着她去督查行刑。”
“哎呀打得真狠啊!”金枝事后跟欲行回顾。
虹霓给她剥了一下把山核桃:“金娘子,那个叫翠书的还能走路么?”
金枝摇头:“是被门板抬走的。”
欲行感慨:“金枝这嘴真跟开了光一样,昨儿个刚说想暴揍那小丫鬟一顿,今儿个就真监督着小丫鬟挨打。”
云岚忙乞求:“金娘子可要保佑我今年发笔财!”
几个人嘻嘻哈哈。
金枝只瞧着那檀木盒子发呆。
那里的东西应当很贵重吧?
官家也不是漫天撒钱的人,为何他会拿那么贵重的首饰做彩头?
又怎么会那么巧,出的题目全是她会的?
如今仔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