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夫人是个心善的医者,她跟宁蓁的关系尤好,可能宁蓁是重生的缘故,对于芸夫人曾经遭受过的苦难能够感同身受,两人相交没有年龄间的隔阂,一个温柔体贴,一个外冷内热。
所以对于招惹容少卿的女人,她有些不喜。
这份不喜,孟芫这个感情粗神经都察觉到了。
至于芸夫人为何不讨厌孟芫,可能是她没看过之前“孟芫”如何纠缠容少卿,也可能孟芫心思简单,让人一眼看透。
往往女人对女人更为了解。
听到这话,孟芫看向试图接近司灼的女人,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敬佩。
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勇气敢去碰这家伙的东西?
大概芸夫人也知道司灼是什么性子,眼里也带了一丝看热闹。
只有凌宛瞳不知情,脸上还露出一丝令人心碎的怜惜,“这位道友,它好像不太开心,能不能给我看看?我略懂一些兽语。”
只可惜,司灼不懂女人,更看不出她脸上的心碎。
有的只是眼前这人对他的冒犯。
在他看来,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那都是属于他的,不管是人还是物,而东西一旦落入到了他手中,其他人就不许沾染半分。
很显然,凌宛瞳的行为落在他眼里,那就是觊觎他的东西。
男人脸色一沉,瞥向身后的飞来飞去的小灰鸟,眯起眼睛,阴森森问了一句,“你不开心?”
乌蝉:“……”
我开不开心你心里没数吗?
但事实却是,小灰鸟奋力扑腾着两只小翅膀,它尖嘴被绳子绑住,只能使劲儿摇着小脑袋,全身上下每根羽毛都在努力表达着它很开心,它非常开心。
男人满意了,扭过头对旁边的孟芫挑了挑眉,道:“看到了?它很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孟芫一脸无语。
有病,又不是她问的,跟她说干嘛?
第二十六章 看见
凌宛瞳见司灼没看自己, 反而跟旁边的孟芫说起话,脸色一白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,眼睛渐渐泛红, 她咬着唇瓣, 目光哀怨的看向司灼和孟芫。
孟芫被她看得头皮发麻,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身子下意识往边上挪了一点,尽量离司灼和这位凌女配远一点, 以免被波及到。
她只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,并不想掺和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中。
司灼正喝着茶,见旁边孟芫身子都快扭成一棵歪脖子树了,眉头一压,眼里露出一丝不悦。
这份不悦直接被他迁怒在了凌宛瞳身上, 他似乎想起了她刚才的冒犯,难得扭过头给人一个正眼, 只不过这个正眼有些不善, 目光冷飕飕的看着人,阴沉开口, “我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?滚。”
目中无人的态度, 高高在上的语气,将仇恨值拉的满满的。
直接让女子脸上失去血色,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灼,身体晃了晃, 对上他冷漠无情的眼神,然后“嘤”的一声,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。
女人在门口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容少卿, 顿时哭得更委屈了。
容少卿一愣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他一抬头,看到屋子里坐着的孟芫和司灼还挺高兴,但看着怀中伤心哭泣的女子又有些无奈,只得别扭的往后退,想要推开女子,嘴里同时轻声安慰着,“凌道友,你这是……”怎么了?
话还没说完——
屋子里的司灼便毫无怜香惜玉,冷着声音道:“要滚就滚远点,再有下次,断了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