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筠心微微放下,她是怕收成不好,皇上怪罪。
裴殊倒不担心这个,当皇帝的难道不知道种地看老天爷脸色吗,收成好不好又不是他能左右的,尽人事,知天命。
裴殊拍拍顾筠的肩膀,“没事。”
这一旱就是一个多月,不下雨,有些小溪小河几乎干涸,田地的麦穗晒得干黄,不用等秋收都知道今年收成比不得去年。
直到八月,才下了一场雨,久旱逢甘霖,但是到八月中旬就收秋了,这场雨实在有些晚。
八月中旬秋收,盛京一带麦子亩产只有三百斤,顾筠庄子上亩产四百斤,还是因为家里有小池塘不缺水的缘故。
倘若不是干旱,亩产一定上的来。
盛京一带亩产下降,就有人参奏,裴殊不堪为士农司司命。
安庆帝看着这些奏折笑了笑,放置不理,而等南方莞城水稻亩产上来,安庆帝在朝堂上,让赵德全念莞城各地亩产。
“漳渝县亩产三百六十斤,而河蟹亩产二百三十斤……莞城一城亩产三百四十斤。”
安庆帝脸上带着淡笑,“诸位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,裴殊不堪为士农司司命,那谁适合那个位置,你们敢保证,坐上去了,哪年大水大旱,亩产没前一年高,就能提头来见吗。”
此话一出,鸦雀无声。
安庆帝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