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陈志私库的位置?”景朔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冷笑一声:“你是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吗?”
陈云泽同样不依不饶一把把身旁的古音扯了过来,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:“你不告诉我没关系,那我就只能带着音音一起死了,反正我那么爱她,不能满足心愿,能让她给我陪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你说是不是?”
他手上的力气不是假的,古音感受到脖子上的手不停的收紧,她已经呼吸不顺畅了,这样的感觉,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,从未有过的痛苦感受,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景朔看着古音痛苦的脸,没有说话,背后的双手却早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,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冲上去把人抢过来。
“就算我告诉了你位置,你觉得你还跑的了,那些赃物你一样都带不走,她”他指着古音:“你也得留下。”
陈云泽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同他耗了,再加上景朔的眼神太过坚定,他有些怕,迟则生变,他手上又用了点力,古音已经忍受不了的痛苦挣扎了。
“我当然知道我活不成了,我也没打算带那些东西走,我只是要看一眼,看看让陈志疯狂了一辈子,抛妻弃子的究竟是什么,究竟是多大的财富。”
景朔盯着他,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实性。
“景朔,你的时间不多了,不要再磨蹭了,你只有这个选择,要么告诉我私库的位置,要么看着她死,你看着办吧!”
景朔低着头沉吟一瞬,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两者的重要性,半响他抬起头看着陈云泽道:“可以,我告诉你私库的位置,你放了她。”
“殿下!”他话音刚落,身后的文思言立马不认可的企图制止他:“殿下,你忘了你来江南之前在陛下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了吗?那些赃物你答应了陛下一定会全部带回去的,你把私库位置告诉他,若是他出尔反尔,咱们得不偿失,对陛下也没法交代了。”
陈云泽一看到他们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就觉得没安好心,立马大声吼道:“你们在偷偷密谋些什么!我告诉你,我倒数三声,若是你再不告诉我,我就立马掐断她的脖子!”
他已经陷入了疯魔,手下的动作也越发的没有轻重,古音已经开始翻白眼了,眼看就要昏死过去。
景朔抬手制止了还要继续劝的文思言,沉声对陈云泽道:“你过来!我告诉你位置!”
陈云泽当然不可能过去,他警惕的看着景朔道:“我不过去,你就这么说,这里都是你的人,难不成你还怕你的人叛变不可,让我过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,你以为我蠢吗?”
没想到景朔竟还真接住了他的话继续说:“你还不够蠢吗?你难道不知道那私库里有多少财富,你就不怕隔墙有耳,若是被其他人听了去,捷足先登了怎么办。”
“你少唬我!他们没有钥匙,光知道一个地址有什么用!”
哟,脑子反应还挺快的,景朔忍不住赞叹了一句,不过只是在心里默默的,抬头瞬间他脸上仍是一副鄙视的表情:“有些人,不需要钥匙也能开锁,所以,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位置,若是反悔了就放开她,我还能留你个全尸。”
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一瞬间角色互换了过来,景朔竟催着要告诉他答案。
陈云泽不敢轻信,可景朔说的那么肯定,眼看他就能实现愿望了,他不能放弃。
忽然他看到身旁一直低着头的翠浓,眼中一亮:“翠浓”
他叫了一声,翠浓抬头茫然的看着他。
“你去,听他说到底在什么地方,听到了待会回来告诉我。”
他已经开始幻想待会看到打开一屋子金银珠宝时候的样子了,心中高兴不已,所以也没有注意到,翠浓抬头看他的时候眼中有多难以置信和伤心。
陈云泽明知道景朔那边可能有陷阱,甚至她都看到了他身后的手下手都放在了刀上,这样一个分明很危险的事情,他自己不敢去竟然指使她去,难道她就不怕她出事吗?
她伤心的看着陈云泽,可惜陈云泽现在全副身心都在私库位置上,根本无心注意她,看到她一直没动,还忍不住催促快点。
翠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,之后她朝着景朔的地方挪动了脚步,前面是肃穆的侍卫,身后是陈云泽不停的催促,翠浓心如死灰。
即使她放慢了脚步还是很快到了景朔的很少,她出声嗓子都哑了:“请太子殿下告诉奴婢私库的位置。”
她麻木的说着话,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知道私库的位置,看着景朔身后抚刀的众人,心惊胆战。
“翠浓,你后悔吗?”景朔没有急着告诉她私库的位置,却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。
翠浓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接着说:“陈云泽在普化寺给他自己点了一盏长明灯,希望可以宽恕他今生的罪孽,来世能投个好胎,你呢?”
“古音前几日拒绝同我回京都,求我放她和你离开,因为她想和你过平淡自由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