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史丞有意无意说一句,“身上确实会留下印记。”
王煠见许尔芹模样,正在愧疚难当,御史丞一语点醒,盯住齐聿身上红痕冷笑,“齐中丞可有姬妾?”
齐聿疼得糊涂,脱口道,“无。”
“既无姬妾,昨夜应未同女子欢好吧?”
齐聿一窒,一言不发。
王煠勃然发作,“那你身上的印迹是怎么回事?”
齐聿一时如被雷劈。
王煠立时决断,“今日事你二人各说各话,各有道理。本王本事不济,不能分辨。然而许小姐确实受了大委屈,至于你齐中丞——我们都走,委屈齐中丞给秦内府验一验身体。齐中丞既无姬妾,又无欢好,若无印迹便算清白。若有——此事你难逃干系!”
齐聿听得清白,一瞬间连疼痛都抛到脑后,“你在说些什么?验我身体?”
“是。”
齐聿厉声道,“殿下怕是糊涂了,我乃朝廷命官,怎能公然受此大辱?”
“并非公然。”王煠木着脸道,请秦内府私下查验。秦内府是御前的人,一不会冤枉你,二不会辱没你。怎么,你有意见?”
“你凭什么?”
“凭你今日必须自证清白。”王煠见他不敢,已经吃准三分,“你若清白,还怕验体?”
“我当然清白,你们都滚。”齐聿坐直,厉声道,“都滚出去!”
王煠身为皇族,便连皇帝也未当面叫滚,拉不下脸来,“齐聿,你还是不是朝廷中人?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。你敢不听皇命?”
齐聿目中已现血色,“王煠,你是朝廷?即便你是——给你文武艺,非是卖身于你,你凭什么?”他疯狂发作,锦被下滑,更多皮肤暴露出来,心口处红痕愈多暴露。
王煠立时笃定就是他,便叫,“验他!”
秦理眼见齐聿状似疯狂,为难道,“殿下,咱们不若先回御前,再作打算。”
王煠心知今日已把齐聿得罪到死,现时不弄死他,到御前说不得被他弄死,不管不顾,“有事我一力承担,去叫侍卫进来,验——”
“且慢。”
话音方落,榻后一个人手挽帷幕现身,“殿下今日可是饮了酒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