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是对赵素娥为什么接住在容府有过猜测,但却没想到会是如她所说的这样了。
赵素娥语气倒是平静,似乎并不因为这种事情有什么怨怼,只又笑道:“不过能回来已经是意外喜事,只要不叫我再回去北狄,我便也觉得没什么。”说着她又看向了秦月,道,“只是就是让臣子为难,你可别怨我,要怪就怪朝廷里面那些人吧!若是他们能坦然接受我回来,倒也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秦月沉默了一会,若站在赵素娥的立场设身处地去想,作为公主她是真的难为。在她的认知中,历朝历代都没有过让真公主去和亲的事情,可赵素娥不仅是真公主,还是先帝唯一的女儿,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她去和亲了呢?
赵素娥笑着看她,道:“从前那些事情也不必多提了,这事情往大了说是和亲,可往小了说,不就是出嫁的女儿在夫家过不下去了,所以想回娘家了么!娘家人未必乐意这女儿回来,又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便只好这么含糊将就着。”说到这里,她自己叹了一声,再没往下说。
嬷嬷送了热茶进来,然后安静地退到了外面去。
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秦月与赵素娥两人。
赵素娥拿起杯子喝了口茶,向秦月笑道:“这茶是不错的,比我早年在宫里喝的茶还要好些。明之送来的时候,我还说这样好茶应当先让家里人喝,他就说你不爱喝茶,我就厚着脸皮都收下了。”
秦月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,然后稳稳放下了,她想着方才的斗篷,再看着眼前的茶盏,有些事情便在她心头萦绕不去。
赵素娥接着又把话给绕了回去,问道:“所以你平日在家里做什么?我平日里就无聊得很,又没什么地方能去,也不好整天让明之过来陪着我说话,我想来想去,也就只能找你说说话聊聊天,要不这日子也太难过了一些。”
秦月抬眼看向了赵素娥,道:“在家里也就是做点针线,再就是与大姑娘一起玩耍,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了。”
“针线是最没必要做的。”赵素娥眉头皱了一下,“我素来厌恶做针线,若凡事要我动手,还要针线上的人做什么呢?养着她们白吃白喝?你们容府也不缺针线上的人,你也没有必要去动手做什么针线。就交给底下人去做,若是做不好就让她们重做,再有什么怨言,直接换人就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