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吃了一筷子鱼,比她之前单独让人做的还要好上许多。
只是人的口味似乎变得很快——那天是想吃,今天却没什么胃口。
转而吃了两口青菜,又吃了一小碗米饭,秦月便把筷子放下了。
容昭在旁边见了,便道:“怎么就吃这么一点?”
秦月看了一眼他碗中见了底的饭菜,便重新拿起筷子给他夹了菜。
“我陪着你吃完。”她说。
容昭似乎想说什么,但还是没说出口,就只是把她夹的青菜给吃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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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明白白说说出来的。
只需要一个暗示,甚至只是听起来无关紧要的话语,便能轻易地得出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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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浓重时候,翻云覆雨之后,秦月趴在容昭的胸膛上,他们气息交融,彼此之间似乎可以融为一体。
“当初……你是在送了公主去北狄回京的路上,救了我,是吗?”秦月低声问道。
容昭没有回答。
秦月也没有指望能得到什么答案。
她埋在他怀里,伸手描摹着他粗粝的手掌。
手掌之中有纠缠的纹路,那些被称之为命运,人的一生似乎就被那团纠缠所禁锢。
容昭抓住她的手,慢慢地与她摆成了十指交握的姿势。
然后上下翻覆,他与她交换了方位。
在一片漆黑之中,秦月感觉自己眼角似乎有一些湿润,幸好是一片漆黑,幸好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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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心盲眼盲一切都看不见,或许是一桩幸事吧!
应当是一件幸事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