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枇杷把灯熄灭了,安静地在小床上躺下来。
“你觉得……将军对我,好吗?”也不知过了多久,秦月忽然问道。
枇杷过了许久才回答——大约是这问题太突然,又大概是因为这问题也不知如何作答。她道:“将军对夫人,应当算是极好的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这其实是秦月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“奴婢……是这么觉得的。”枇杷小声说道,“将军对夫人应当算是十分慷慨,又十分专一吧!反正奴婢……奴婢就是这么觉得。但将军在府里的时候还是太少了,而且老夫人似乎喜欢和将军对着来,所以夫人才会觉得府里面下人难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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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轻笑了一声,有些事情,或者是真的只有亲历的那个人,才真正能感受出是好,或者不好。
对于旁人来说,容昭对她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呢?
不计较出身地给予了她正妻的名分,身上有了功勋便痛快地为她请了诰命,多年来她虽然无出,但家里面没有纳任何一个妾室,他慷慨且大方,在一应用度上从来不会亏待她。
便是叫这世上最苛刻的人来评判,容昭对她也是好,甚至会有人说容昭对她是情根深种,否则以她出身,何德何能能占据一个正妻的位置呢?
她从前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只是足足五年,直到现在,她才透过这让人眼花缭乱的迷障中看清了一切。
“睡吧,也不早了。”秦月朝着小床的方向看了一眼,她感觉到枇杷似乎松了口气。
她闭上眼睛,不再去想这些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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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并非一日的投注,是累月经年的点滴。
她便好似一个亡命赌徒,明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,但还红着眼睛妄想着最后能翻盘的那一局。
可那一局是不会来的。
她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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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时候,容莺和邱嬷嬷一起到正院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