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他们已经到了北城之下。
赵素娥从马上跳下来,然后看着侍卫抓着秦月跟下来,然后便朝着城墙上走去。
仍然靠着那枚令牌,赵素娥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城墙之上,又把守城的将士都赶到一旁去,占据了最高处的城楼。
“站得高看得远。”赵素娥看向了远处,“那边的山你去过吗?”
秦月被一旁侍卫捆住了手,推搡到了赵素娥身旁去,脚下趔趄了一下,差点扑到在地上又被身后的人给拉了起来。
赵素娥仿佛没看到一样,口中只道:“去年时候我陪着皇帝去爬山,到了山巅之上看京城,便只觉得京城渺小得仿佛蚂蚁一般,可回到京城了,又觉得京城那样庞大。”说着她低头看向了秦月,又笑了笑,“你一直不说话,倒是叫我觉得有些难过,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
秦月再次被推搡到了赵素娥的身旁,这次她被按在了城墙上。
赵素娥笑了一声,向那侍卫道:“太粗暴了一些,也不知怜香惜玉,你在旁边站站,我与月儿好好说话。”
侍卫闻言便松开了对秦月的钳制,后退了两步到了一旁站立。
秦月稳了下身子,终于站稳,看向了赵素娥:“我与你没什么想说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与我说。”赵素娥也看着她,“不想说说容昭吗?你此时此刻在这里往下看,有没有想到那年在安定门上的种种?也是我与你两人,也同样是在城墙之上。不过这会儿底下没有大军压境,实在是可惜。”
秦月也往城墙之下看去,眼下明媚阳光下,城墙下有进进出出的百姓,一派欣欣向荣,她根本也不会想起那年京城的安定门。
“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来找你吗?”赵素娥笑了一声。
“不想。”秦月收回了目光。
赵素娥看着她,这次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,她道:“你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与从前一样才很奇怪。”秦月道。
赵素娥仿佛自嘲地笑了一声,道:“人总是会变的,但有一些人又是不会变。”
“所以……殿下你与北狄勾结的事情终于败露,所以你从京城逃出来了?”秦月静默了一会儿,这样问道。她记得严芎那日与她闲聊时候说起的关于赵素娥的事情,也想起来那年在安定门上见到北狄皇帝的情景。
“我与北狄勾结是理所应当的,不是吗?”赵素娥看了她一眼,“我是嫁到北狄的公主,我与北狄的关系便好像是一个女人嫁到了婆家,与婆家有联系,叫什么勾结呢?”
这样诡辩让秦月都忍不住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