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接下来几天,她都需要喝这很苦的汤药。当然,唯一安慰她的是,因为她喝药养病,晋王这几日倒是没支使她布菜,只让她盛一碗汤后,就坐下一起吃饭了。
但是每天清晨,他只要不是特别赶时间,都会特意唤她给他穿衣。
未几,大皇子萧世钧与颍川侯之女薛绫音成婚。
因为秋猎时发生的事情,帝后担心薛绫音有孕,闹出更大丑闻。是以这场婚礼办得非常急迫。
有先时晋王大婚例子在前,此次礼部官员倒是比熟练不少,不似上次那般慌乱。
大皇子尚未封王,也不曾开府。
这婚礼究竟在哪里办,还得看皇帝意思。
面对小心询问的礼部官员,皇帝非常不耐:“他住在哪儿,就在哪儿办。难道还特意再给他赐个府邸?”
“是。”
因此,这婚礼就在皇宫中办了。
自高祖皇帝以来,除了太子,其余皇子一到年纪,即刻封王就藩,无诏不得返京。基本上他们娶妻都是在封地。
晋王萧晟是个例外,封王却未就藩,在京中有晋王府。
大皇子萧世钧则是另一个例外,非储君却在皇宫中娶妻。
对此,各方少不得要私下议论,揣测圣心。
沈纤纤没太多想法,反正也不是她能做主的。
她作为晋王妃,要陪同晋王出席这场比较特殊的婚礼。
清晨晋王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,不紧不慢:“来,给我穿衣。”
前几次拒绝不成后,沈纤纤也就不再婉拒。她站在脚踏上,默默帮他更衣。
萧晟唇角微微勾起,心悦神怡。
其实比起布菜倒水,他真心喜欢的,是她给他穿衣。
倒也不单单是为了支使她,主要还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。
失忆期间,他没少被她支使。现在回想起来,他更能接受且能品出趣味的就是伺候她穿衣这件事了。
萧晟眼眸沉了沉,视线佯作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身躯。
唔,现在还不行。等再过一段时日,他伺候她穿衣也不是不行。
或许他们还可以互相伺候。
想到这里,他心神微漾。
恰逢沈纤纤帮忙系好了腰带,晋王轻抬下巴:“荷包坠腰上。”
这衣服是他特意挑选出来,好与荷包匹配的。
沈纤纤稳了稳心神,答应一声,低头给他系上那个绣着墨菊的荷包。
萧晟颇为满意,他略一思忖,轻声叮嘱:“下次荷包可以做青色的。”
更好搭配衣服。
沈纤纤心里发堵,愤愤不平,不但指定花样,连颜色也要指定了。
她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那情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