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寒宵那儿烦请你们多加注意,必要时,再顺水推舟一把。”
“是不是太阴损了?”玉龙瑶脸不红心不跳地打开怀表,笑了一下:“他早晚要走上与十二洞天决裂的道路,我这也是把步调稍微拨快一些,就像这只西方的怀表。”
“毕竟越早决裂,就能越早走出来不是么?”
至于谢扶危……
玉龙瑶笑了笑,想了想,他要把他安排在最恰当的位置上,在最恰当的时机登场。
谢扶危这样的大杀器用以搅动风云肯定更为有趣。
搁在手边的玉牌响了,玉龙瑶扫了一眼,唇角微弯。
金羡鱼所发来的讯息无非是就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,进行了大段大段的解释补救。
她说:【玉龙瑶你爱我吗?】
【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怎么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?!】
【孩子呢?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吗?】
“还要继续看着夫人吗?”玉龙瑶喃喃地扶了扶护腕,忽而失笑,挥手拂灭了镜中的影像,“倒也不必这么麻烦,她倒是一点儿都没变。”
玉龙瑶摸了摸下巴,突发奇想道:“如果我现在回复她同意和离,不知她是什么表情。”
青年拉长了语调,唇角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,“成亲当真是件麻烦事。只是可惜了我费了那么大心血培养的肉身。”
说罢,随手将玉牌上的讯息下拉。
至于金羡鱼发了些什么,他根本无暇多看。
只是如照本宣科般地,温柔而甜蜜地回复道:【我自然是爱你的。】
第13章
我爱你这三个字,玉龙瑶曾说过很多次。
他不甚明了为何人人都对这三个字着了迷。不过就是轻飘飘的三个字,不具备任何保证,想收回的时候在任何时候都能收回。
玉龙瑶他说话记事偏早。
同龄人都在牙牙学语的时候,他已经能准确无误地喊出“爹”、“娘”、“哥哥”。
身为玉家最小的那个儿子,他活泼聪慧,因而备受父母兄弟宠爱,从不缺空竹、拨浪鼓、泥娃娃这些玩具。
每样玩具落在他手上,他把玩的时间总是不超过两天,两天之后旋即生厌。
不过因为他的天真可爱,人们并不以为这孩子喜新厌旧,反而称赞他成熟得早。
在同龄人蹒跚学步的时候,他已经抛弃了这些没用的小玩具。
在同龄人抱着玩具爱不释手的时候,他已然书读百卷。
他三岁时的某一日,玉家先祖带回来了一副棋秤赠予他。
“这是何物?”玉龙瑶好奇地问。
“这是围棋。”
玉家先祖微笑着摸了摸小孩子软软的乌发:“这一黑一白,包罗万象,天下大势,尽现于这围棋中。”
“端看你日后是想做这棋手,还是做棋盘中一枚棋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