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龙瑶没有回答,静静地望着她,好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“你……你喜欢他是不是?你喜欢男人是不是?!”
难怪玉龙瑶他从不纳妾,难怪他总是温温和和、干干净净、彬彬有礼的模样。
难怪这几百年来他极少求欢。
“你、你不能……”金羡鱼忍不住哭了出来,哽咽道,“你不能……背叛我。”
她睁大了眼,想要从他眼里看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却看到了玉龙瑶依然静静地,平淡地,温和地,笑着望着她。
她嫁给了一个魔鬼。
这段记忆老实说现在已经不能带给她任何波动,除了想要暴揍玉龙瑶一顿的冲动。
胡思乱想着,回到了屋里,金羡鱼不由一怔。
黑头发,貌若好女的青年男子,悠闲地坐在桌前,听到动静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他翘起薄软的唇角,并无“非法入室”的不安,脸不红心不跳地摸了摸手腕,微笑道:“你回来了?”
月光落在了她高高肿起的唇瓣上。
……
金羡鱼怔了一阵,眼皮子一颤,下意识移开了视线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眼里甚至带上了点儿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。
玉龙瑶很少回答问题,他习惯于把握话题的走向,只微笑反问道:“你身上怎么湿透了?”
青年身后布满了好大一桌子菜式,色香味俱全,卖相极佳。
金羡鱼却不合时宜地有点儿走神,她忽然想到,她这样算不算“出轨”?
以前向来是她做好了一桌子菜等着玉龙瑶回家。
修士其实鲜少用膳,玉龙瑶吃得则更少。
但现代的姑娘早就习惯了一日三餐的饮食方式,一天不吃都觉得怅然若失,心里空落落的。
玉龙瑶虽不解,却还是陪她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。
这似乎已经是他第二次主动等她归来了。
眼前飞快地掠过了她跌坐在地上痛苦啜泣的模样。
玉龙瑶就这样体面的,静静地,纵容地望着她。
可现在一切好像倒掉了过来,她脊背挺拔,站在门前,玉龙瑶则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等着她归来。
所谓婚姻,一开始是靠夫妻之间的感情作为联结,感情淡了,便以伦理道德作维系。
金羡鱼定了定心神,告诉自己是玉龙瑶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。
在那抹慌乱背后却隐藏着股淡淡的快意。
正如她当初绝没有想到玉龙瑶是个基佬,对谢扶危图谋已久一样。
玉龙瑶也绝不会想到她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谢扶危偷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