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城寒抿唇沉默:“是有难言之隐?”
金羡鱼回过神来,含糊道: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少女眼神有些复杂,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一阵夜风自两人间轻掠过。
她上裳下裤,衣衫凌乱,青丝未束。
衣袂吹开了一角,隐约可见一搦纤腰,以及腰窝隐约可见一点暧昧的红痕。
她的容貌分明有些冷淡出尘,却与这暧昧的艳色相得益彰。
凤城寒目光一沉,收回了视线。
“……道友不妨将李道友交给我。”
金羡鱼愕然:“……交给你?”
凤城寒低声说:“某略通医术,虽不知能不能保下李道友的性命,总归会尽力而为。”
金羡鱼一时踌躇。
凤城寒:“李道友如今这番模样,若再不施救,怕是无力回天。”
她抿了抿唇,总不能承认她不想救了。
虽然冷酷,但这的确是她内心最阴暗的,最理智的想法,李时青活着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。
可谁叫她面前站着凤城寒,这位原著里就盖章过的圣父。
难道要她一掌拍死凤城寒,杀人灭口吗?
且不说两人同处【悟道心】的阶段,她能不能速战速决还未可知。
无奈之下,金羡鱼只好让步:“交给道友也无妨,但李道友若是醒了,能不能先让我见他一面,到时候再通知蓬莱学宫,我怕……不好解释。”
她说得委婉,凤城寒也不是不明白她的疑虑。
“好。”凤城寒看向她。
冷冷澈澈的一个字,金羡鱼松了口气。
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她相信以凤城寒的人品应该不会骗他。
“既如此那麻烦凤道友了。”
目睹着凤城寒带走了李时青,金羡鱼原地站了一会儿,直到夜风吹得身上微凉,这才强打起精神来,努力处理罪案现场。
但愿凤城寒那里能给她一个好消息。
没救的“好消息”。
他将李时青平放在地上。
他是骗金羡鱼的,李时青伤势过重,药石罔效。
凤城寒眼帘儿低垂,指尖轻轻拂过男人的眼皮。
他已经失去了神智,不论他做些什么都不会反抗。
凤城寒眼里掠过了一抹不忍之意,垂眸拨动了怀中的古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