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在某一扇房门前停下,若无其事地推门入内。
在玉龙瑶推门的刹那,金羡鱼感到了一阵绝望,她已经被他完全操纵,大脑还能运转,但身体却像是发条齿轮已经损坏的玩偶,任由玉龙瑶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。
看到金羡鱼的房间陈设,玉龙瑶露出个错愕的表情,再度沉默了下来,这模样简直像是人误入了狗窝。
“看来小鱼儿本来的你,和我所知道的你,完全不一样。”玉龙瑶笑着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一句,将目光投向了靠墙的一张床上。
象征她的元神,是一团小光球,也就是识核,漂浮在床上。
玉龙瑶的目光投来,金羡鱼几乎炸毛,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念头飞快浮现。
他会做什么?会损害她的元神吗?
损毁到什么地步?
她会从此之后变成个丧失了思考能力的傀儡吗?
经历了这一切她完全不再怀疑玉龙瑶的节操和下限。
不论是玉龙瑶还是谢扶危,他们两个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。
谢扶危,她平静地认下。虽然有被剧情安排得明明白白,变得偏激的原因,但该她的锅她背了。
她不认为谢扶危“爱”她,他或许只是迷恋她的肉—体,迷恋这段畸形的关系。如果当初s他的是另一个人,说不定他现在要拜堂成亲的就是那个人了。
玉龙瑶自不必说,这也是她不论如何都不想选任何一人的原因。
玉龙瑶并未如她预想的那般对她的识核做什么,他只是伸出手,轻轻触碰了一下。
温暖的、炽热的光。
他的身影飞快拉长,整个人也融作了一团光球,轻飘飘地朝她飘了过去。
他元神的识核坚韧庞大的几乎恐怖。她的识核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太阳和地球的差别。
小光球不自觉被牵引,与大光球融合为一,这一瞬间,金羡鱼脑子里再次“轰”地一声炸开了,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几乎贯通了神魂。
她脸色涨红,战—栗不止,羞愤地几乎要杀人。玉龙瑶绝对是故意的!他想要操纵她的神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!
任凭她识海里如何震颤,在月老祠内,只能看到她僵硬得像个棒槌立在原地。她脸色苍白,双颊泛红,说不出话来。她站不稳也动不了,只能被动经受识海内的汹涌,眼角通红,几乎要流泪。
轮回了数千年,玉龙瑶足够强大,甚至不必费什么心神,只一缕元神就可令她溃不成军,失去理智。
恍惚中,好像有人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。
谢扶危雪发雪睫,冰冷的吐息喷洒在她肌肤上,他垂下眼睫,指腹擦过她的眼角:“你哭了。”
琉璃色的眼眸清楚地倒映出她脸色潮红,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淌下,啪嗒嗒地掉落在他指尖。
要多狼狈有多狼狈,被冲散理智的画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谢扶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这如冰似雪的冷清的面容,更衬得她丑态百出。
当着谢扶危的面,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怀疑这是玉龙瑶的报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好像足有百年,又好像只是一瞬,玉龙瑶旋即从她识海中退了出来,同时也还给了她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。
那一刻,她双脚一软,不受控制地倒在了谢扶危怀中。
他动作极快地伸手揽住了她,肌肤沁凉如冰,谢扶危自然无比,别无他意,却将她置于了一个可怖的、难以启齿的境地。
在谢扶危怀中,她浑身一个哆嗦,瞳孔短暂地失去了焦距,大滴大滴羞耻到极点眼泪滑落了下来,洇湿了绛红色的嫁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