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龙瑶:“没有任何效应的成亲,谢仙君也当真了不成?”
谢扶危面无表情地看着玉龙瑶。
他目含嘲讽,冷冷地看着他。
谢扶危垂下眼,三两步落回地上,照葫芦画瓢一拳砸了玉龙瑶脸上。
玉龙瑶被打得一个侧头,绑得整整齐齐的乌发散落了下来,嫩白的脸颊高高肿起,面色却更冷了。
这两拳并没有用灵力,与其说是争斗,倒不如说是男人最野蛮悍狠的发泄。
他和谢扶危像是两头抵角角力的公牛,迅速缠斗在了一起。
玉龙瑶一拳擂在他胸口,三两步逼近了,揪住了谢扶危的衣领,在他耳畔笑了笑说:“幸亏是你。”
幸好是你,驽钝至此,没有任何威胁。
谢扶危眼睫微微一颤,脸上还是无甚表情,挥拳却快不可及。
“你在恼羞成怒。”谢扶危陈述事实。
玉龙瑶的面色一时间青青白白,尤为好看,鲜血顺着鼻下和唇角洇了下来。
他一向白嫩的脸蛋,此时青青肿肿,狼狈得再无平日里体面的风度可言。
这也是头一次,玉龙瑶发觉谢扶危是如此惹人厌恶。
谢扶危就像是一个不请自来的恶客。
此时他好像浑然忘记了是他的自矜引狼入室。
“我当初施舍你的东西。”玉龙瑶冷静下来,鲜血淋漓的手掌成拳,揩去了唇角和鼻间的鲜血,轻声地,轻蔑地说,“也能轻松收回来。”
即便是夫妻也会因为矛盾而撕破脸。
他曾经与谢扶危也算是言谈相契,冥冥之间相互吸引,如今却为金羡鱼打得不可开交,风度全无。
高高在上的仙君,犹如田野间争斗的村夫。
人生的戏剧性就在于它的不可控性,不知何时,也不知在哪里,它会滑向未知的深渊。
谢扶危的状态也没有比玉龙瑶好到哪里去。
眼皮上裂了个口子,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血,在他雪白的眸中晕开一片鲜红。
谢扶危道:“可金羡鱼忘记的是我。”
他一向迟钝,迟钝得可以说是单纯,却很擅长直击人痛点。
“你输了。”
玉龙瑶唇角的笑意消失了。
金羡鱼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她瞠目结舌地刹住脚步,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飘过了一行行“别打了,要打就去练舞室打”。
说真的,这二位终于为她扭打了起来,她这才隐约有了点儿当玛丽苏的实感。
所谓玛丽苏,就是修罗场的制造机。
……至于要不要上去拉架。
还是不要了。金羡鱼静静地想。
当枉顾她的意志结盟的时候,他们会想到她的感受吗?会想到有这一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