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一下之后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飞快地推开了谢扶危,忙补充了一句,“你越界了。”
她并不傻,情商也不算低,模糊猜出来谢扶危或许是吃醋了。
如果她和谢扶危真的是一对情侣,无伤大雅的吃醋可以说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。可是现在,金羡鱼她并不想让这样的情绪影响她,影响谢扶危。
谢扶危虽然愿意做她的“狗”——天知道她用这个字有多别扭。但金羡鱼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他当成“狗”对待,她觉得“盟友”、“炮友”这几个字更适合他们。
身为“炮友”,谢扶危并不应该情绪化干涉她个人的意志。正如她也也不会干涉谢扶危做了什么。
哪怕明知道这样太过冷漠无情,金羡鱼犹豫了一下,还是直言道说:“我可能不会安慰你,总而言之,我希望你自己能好好想一想。”
她说完就走到了一边,给谢扶危自己整理情绪的时间。
好吧,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像冷酷无情冷暴力的渣男。
谢扶危微微睁大了迷惘的眼,抿了抿唇,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就闭上了嘴,静静地抱膝蜷坐在床上。企图将那些不甘,那些嫉妒,那些占有欲,还有那些被刺痛的脆弱,自我消化。
可很快,他就发现,要克制住自己实在太难了。
他头脑迷倦,无法想象要如何剥离自己体内的一部分。无法克制的占有欲,择人欲噬的本能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。而金羡鱼方才说的话,令他心里又痒又疼。
他脑子里像是有筛子盛水,注意力难以集中。
这一天把金羡鱼累得够呛,她一沾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,迷迷糊间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勒住了。
她睁开眼,就对上了谢扶危的双眸。
他就像是刚上岸的人鱼公主,或者说刚修出人形的银色巨蟒,小心翼翼地收起獠牙,照葫芦画瓢学习着人类社会的处事法则,可难免邯郸学步,画虎不成反类犬。
“对不起,我努力了。”谢扶危的嗓音很轻,像是怕惹她生气,银发美人郑重其事地说,“但很难。”
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就静静地,赤裸裸地凝望着她的脸。
她不让他碰,他就专注地以眼神描摹,目光干净又单纯。
这感觉简直像是被视—奸,比真正的上床还要令人难受。他好像连她脸上一个细微的毛孔都不肯放过,金羡鱼还有点儿困倦的大脑立刻就清醒了。
被谢扶危这样盯着,她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,有些忿忿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,“你,你别动!”
一想到前几天才荒岛的窘境,金羡鱼就有点儿着慌,她宁愿自己主动,也不想被谢扶危主导。
谢扶危虽不解却还是顺从地被她放倒。
他的学习能力在这方面倒是足可称之为进步神速,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,谢扶危支起身子,仰起脸去亲吻她,还没碰到她的唇瓣,又被金羡鱼一把推倒。
他还以为是又惹她生气了。
金羡鱼只是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解衣襟。
前几天在荒岛上发生的事太过丢人,她要把场子找回来。就按照以前那样……她大脑飞速运转,总结着记忆力的经验。
扳过谢扶危的下颔,迫使他抬起眼仰望着自己。
他无机质的,平静的目光里透出了点儿隐约的惊讶,看得金羡鱼有些着恼。
她捧起谢扶危的脸,吻了下去。
这一吻,她浑身上下烧得更厉害。她像是狂蜂浪蝶,而谢扶危则是她身下的百合花,花盏孕育着甘醇的蜜—液,她啜吟着琼浆蜜—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