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骄巴不得。
出去后的许骄脚都吓软了,幸好宋卿源没发现她是女子。
只是刚想完,大监神出鬼没出现,“许公子。”
许骄支吾道,“我昨晚熬了一夜书……”
大监笑容可掬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她跑开了。
“大监,别告诉旁人……”她又折回了。
等大监点头,她又再次跑开了。
从那以后,她再不敢去宋卿源那里熬书了,也会偷偷藏吃的,免得饿了想跑去宋卿源那里蹭饭,眼下,估计宋卿源看到她都恼火,别说蹭饭,踢她出去都有可能。
除此之外,旁的倒也没什么不同,但那一阵宋卿源仿佛很有些烦她,她做什么,他都盯着,挑刺,有时候使绊子,反正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,她自己一个人呆着,他不顺眼,她同旁人说话,他也不顺眼,她同他说话,他还是不顺眼。
也是那一阵子,她磕了一次额头,那回起好大一个包,当时疼哭了!
大监来看过她,“哎哟,这么大的包呀!”
她还问大监,像不像寿桃。
翌日,宋卿源听说她摔了,慕名来看她,不,慕名来看寿桃……
两人大眼瞪小眼,然后宋卿源问身侧的太医,会不会破相。
她当时压根儿就没忘这里想,听宋卿源这么一问,整个人僵住,太医上前斟酌了半天,她那时候以为自己肯定是要破相了,忽得就哭了,哭得那绝望劲儿……
太医头都疼了,“不会破相。”
她当即就不哭了。
宋卿源好气好笑,“要多
久消肿?”
太医应道,“七八日吧,需每日上药。”
宋卿源打发走了太医,那时候的宋卿源一面皱着眉头,一面给她头上的寿桃上药,“疼不疼?”
她点头,是真疼。
“怎么这么娇气?”他随口感叹。
许骄当即不吱声了,她就怕旁人说她娇气,像姑娘之类的。
宋卿源往后没有再多问,留下药膏,也留了句,“疼就自己擦,止疼的……不留疤。”
“哦。”她一面应声,一面伸手去挠寿桃。
“爪子……”他微恼。
她赶紧收手。
……
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,许骄忽然想起,一时还有些怔忪。这一轮胡思乱想中,宋卿源不知不觉给她将药膏都涂好,“小时候磕过一次,还哭鼻子,嗯,眼下是长大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