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松微讶,偷偷转眸看向相爷,见许骄面低着头,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,直往前走。
“相……”子松想提醒,但是许骄已经撞上了宋卿源。
许骄愣住。
不说宋卿源,就连子松都看出她在走神。
“陛下……”许骄回神。
宋卿源看了她眼,没有说旁的,重复了遍,“你稍后去与山阁。”
“是。”许骄应声。
宋卿源又道,“今晚你歇在与山阁,这两日也暂时不要去看沈琳,朕会安排。”
许骄再次应是。
抬眸看他时,他已经转身,同往常样,走前她前面。
臣子不能与天子并肩踱步,但阿骄和阿孝可以……
许骄微微敛目。
……
很快行至岔路口,子松同宋卿源往寝殿苑中去,许骄继续往上去与山阁。
阶梯不高,但许骄也走得不快,临到山峰转弯处,许骄莫名驻足,转身回望,却见宋卿源直在原处,看着她转身看过来,唇瓣正好浮起抹笑意。
许骄知晓,他是让她宽心。
许骄心底微动,又见宋卿源转身往寝殿去。
许骄遂也继续。
……
等到与山阁,有内侍官入内服侍茶水。
稍后,又有内侍官来了与山阁中,手中摞卷宗,“相爷,陛下让送来的。”
“放下吧。”许骄吩咐。
内侍官将卷宗放在与山阁的案几上,而后退了出去。
眼下麓阳候和惠王都在,宋卿源就是做样子也会让她手中有事情做,她同宋卿源有默契,即便她不问,宋卿源不说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许骄撩起前摆,在案几前落座,清闲了许久,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会不习惯,但很快,就头扎在在卷宗里。
旦回归工作,许骄便全神贯注,很快进入到状态中。
无论她和宋卿源如何,她有她自己的事情,居相位,便要对朝中诸事负责。
许骄目光落在卷宗上,轻车熟路。
这也是许骄在朝中大多时候的状态,不喜欢偷懒,也不喜欢压活儿,偌大个南顺,朝中每日都有层出不穷的新问题要解决,今日压到明日的活儿,明日就能压到后日……
许骄很快过完手上的两卷卷宗,这些都是她离京之后的开始积攒的卷宗,这些卷宗和宋卿源给沈凌的卷宗不样,都是近来国中之事,还有朝中的动向。
她和宋卿源都不在朝中,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,也慢慢开始沉不住气,露出了狐狸尾巴,这就是宋卿源让她来庆州的缘故。她在,旁人会从她的眼色里推断,她不在,京中心怀不轨的人摸不清虚实,才会惶惶不可终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