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骄汗毛都竖起来了,支吾道,“话说多了……”
岑女士看她。
她连忙转了话题,“日后出远门一定提前告诉岑女士。”
岑女士继续看她,“回回都说。”
“下次一定!”
岑女士叹道,“你比谁都清楚,你自己要做什么,娘哪里拦得住?”
许骄看了看她,“对了,娘,我有事同你说。”
忽然叫她娘,岑女士皱了皱眉头。
许骄将卷宗递给她,“娘,梁城之事的卷宗,从余年前到这次都有,是宫中暗卫机构的存档,陛下让我带给娘,里面有爹的事……等娘看完,我要送回去。”
岑女士双手颤了颤,还未打开眼眶就红了。
卷宗很长,岑女士看了很久,到最后,尘埃落定时,泪流满面。
许骄拥她,“娘,爹做了他一直想做得事,他不是冤死梁城的,爹到最后都在做他应该做的事,救他觉得应该救得人,他是最聪明,最正气,也是最勇敢正直的人……”
岑女士泣不成声。
“娘,你有世上最好的夫君,我有世上最好的爹!”
岑女士拥紧她。
回了屋中,许骄一身疲惫。
一是昨晚事后,身上像散了架一般得酸痛,一是方才岑女士问她,既然梁城之事已经结束了,也不怕她再有性命之忧,问她能不能恢复女儿身,同娘一道离开京中……
她说不了,她想留在朝中,朝中挺好的,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岑女士只是看她,一句话没说,但目光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,她只觉岑女士不想她同抱抱龙一处。
好累。
许骄一头栽倒在床榻上。
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岑女士说,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同宋卿源说,她还是暂时不要去鹿鸣巷……
但无论怎么说,说哪处都是头疼。
许骄伸手抓起被子盖在头上。
明日休沐一日,后日要早朝,但她明日没得休整,她明日要去
翰林院发布春闱的告文,还要先找罗友晨说官吏调任之事,还要去看鹿鸣巷那处宅子……
许是真的累了,许骄一觉睡到天明。
第二日醒得稍微晚些,时间有些迟了,又恢复到了早前打仗似的模样。
今日是六子和葫芦同她去。
敏薇递了信给她,“相爷不在,早前的书信。”
许骄一把接过,在马车上看。
第一封是傅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