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骄喉间轻轻咽了咽,宋卿源继续看她,“许骄,你在急什么?”
许是说得太急,接连咳嗽的两声,许骄抬眸看他,四目相视里,宋卿源目光如炬,“许骄,你年后要做什么?”
许骄应道,“就是提醒下他们,年后回来还有一堆事情……”
宋卿源目光微滞,没有再说旁的。
许骄上前摸了摸他额头,仿佛退烧了。
晨间他都烧得迷糊了,喊着外祖母,她是吓倒,但醒来后,再难受还是去了早朝,天子之位看似风光,但要忍耐的,其实比常人更多。
宋卿源抱起她,“阿骄,被担心,朕好多了。”
许骄看他。
宋卿源道,“明日同朕去京郊别苑吧,换个地方呆几日,兴许病能好得快些,我们等年关再回来?”
他眼中都是期许,她低声应好。
……
回鹿鸣巷收拾行李的时候,葫芦来了屋中,“相爷,都准备稳妥,年关可以走。”
正月初一百官要入宫拜谒,宋卿源走不开,一整日都要在宫中。
她正月初一走,他抽不出空找她。
“相爷真要走吗?”葫芦环臂,手臂中抱着剑,沉声问道。
许骄低声,“走。”
在行宫的两日,宋卿源的病时好时坏,宋昭和宋云澜都来看过,太医也不敢大意,可宋卿源的病就是不见彻底好转。
但这两日宋卿源算是彻底放松,朝中的事情一件都未管,就是日日同许骄一处。
有时是枕在许骄怀中睡觉。
有时是听她念书。
也有时,是和她一道在湖中喂锦鲤。
许骄也会踮起脚尖,踩在他脚上亲他,宋卿源皱眉,“别闹……”
她咬他脖子。
他被她闹得没办法,阿骄,朕病着。
她笑了笑,头靠在他怀中,拥着他入睡,还是像早前一样,把他当成被子一样夹着他。
他但凡好些……
他吻上她额头,她眉头皱紧得很紧,是心中不踏实。
他伸手,抚平她眉间的不踏实,她也会在梦中呓语,“宋卿源……”
他揽紧她。
……
宋昭有些担心,“许骄,我哥会不会有事?”
许骄沉声,“不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