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暖不似葡萄,也忍不住上前拥她,“阿清,我知道你回南顺就可以见到岑女士和抱抱龙了,但我还是舍不得你……”
赵暖一直唤得许骄阿清,很难再改口。
赵暖在苍月这一两年,身边的朋友不多。
许骄从她抵达朝郡起就同她在一处,所以在赵暖心中,许骄是不同的……
许骄也伸手拥她,喉间轻咽,“天下无不散的筵席,暖暖,诸事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赵暖揽紧她,没有松开,“阿清,日后记得同我写信。”
许骄颔首,“会的,赵暖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赵暖继续点头,但是喉间哽咽着,没有再出声。
许骄余光瞥到葡萄转身。
……
“岑祭酒,你真的要离京?”
早前朝中的传闻是岑清会升迁,岑清已经官至国子监祭酒和工部侍郎了,再升迁就只能是六部之首或是更高的职位。
国子监和白芷书院的学生自然都是替许骄高兴的。
今日是十月初六,许骄请他们在八宝楼吃饭,说起要离京的时,旁人才愣住,知晓她不是要升迁,而是要离京……
许骄到国子监的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,国子监有翻天覆地的变化,这个时候忽然要离开,国子监的众人都有些不习惯。
许骄很少同旁人一道饮酒,今日算践行酒。
许骄喝得不多,但国子监和白芷书院的学生有饮多,酒过三巡,开始有人不吐不快,“下官就是有些舍不得岑祭酒……”
“日后的国子监祭酒面前,都有大人这座大山!”
“岑大人,您何时才会重回国子监?”
许骄一一听着,最后应道,“需在母亲身边尽孝,也是不得已之事,国子监和白芷书院有你们在,我是放心的。”
早前觉得从苍月回南顺,归心似箭,但真正等到和葡萄,赵暖,还有国子监和白芷书院这些人辞行的时候,才又觉得两年多其实是段不短的时间,这段时间里的人和事,同样会在记忆汇总留下深刻的印象……
在日后也不会忘记。
到最后,许骄还是有些饮多。
早前宋卿源离开前交待过许骄不能喝酒,她若喝酒,一侧要有人看着,所以陆深一直远远盯着。
开始的时候,许骄没怎么喝,但后来兴许是气氛到了,也许是时间长了,不知不觉许骄喝了不少。
陆深见许骄有些恍惚的时候,将许骄带回了东湖别苑。
但陆深发现,其实许骄喝多了酒,并不太像陛下担心的样子,反而很安静,回了屋中倒头就睡,陆深在苑中守了一晚上,也并无旁的异样,到晨间,见许骄照旧更衣出屋,早朝,陆深才离开。
……
翌日,许骄又同工部的人在一处饯别。
许骄在工部的时日不如国子监长,近来朝中传闻许骄要升迁,许骄再升迁就只有六部之首了。六部同国子监还不同,能在六部中任职的人各个都是人精,所以许骄提到因为家中之事要离京的时候,工部的人都诧异。
“岑大人为何此时离京?”
“岑大人在朝中如鱼得水,又深受东宫信赖,不应此时离京啊!”
“大人真深思熟虑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