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叹一口气。
“没有,我只是经过买几本书而已,东西还在刻,印好了,他们会立马送来。”瘦梅一般的冰白手指虚虚握着她的手腕,止住了她的动作,连带着滚烫的皮肉也好似被他手心的冷意所覆盖一般。
谢迢的手一向凉,每次猝不及防地碰触都能激得她一个战栗。
沉舟仰头看着面前之人漆黑的眼眸,清亮得好似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海,若是一不小心跌了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。
她的漂亮哥哥,真好看!
沉舟一颗心莫名开始加快跳着,下意识舔了舔嘴巴,动了动手腕,好似要摆脱这个奇奇怪怪的气氛,便随口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啊,我没听清。”
谢迢静静地垂眸看她嘴角的梨涡。
他总不爱说话,眉目间便冷冷清清的,好似枝头那支无人攀折,风雨同沁的白梅,高岭之花也不过如此。
“我说我们是什么……”
“喵!”
一声凄厉的声音打断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。
两人皆是一愣。
谢迢看着在沉舟怀中挣扎的小猫,失神片刻后,浅长的睫毛微微一动,最后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没什么,我说该写功课了,明天为了迎接南国使者,夜市会放烟花,早些写好,我们明日早些出门玩。”
沉舟仰着头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安抚着一直叫唤的小猫咪。
“哦,知道啦,现在就去写。”
梅林在春风中作响,林中的脚步声一前一后,一重一轻,好似刚才的闹腾不过是一阵风带来的喧嚣和悸动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手机码字太慢了,错字还多(开始找借口),大概还有两张就结束这个平行世界了
现代打算写一个法医和警察的故事?还是教授和家?救命,脑子里好多梗,你们想看啥,或者你们又想看的类型?
第100章 番外七
夜市灯火通明,人潮涌动,长长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。
原本钱得安也要跟着他们一起,奈何柔柔闹着要去划船,而沉舟字想吃东西,他便和放游兵分两路,一人拎走一个小祖宗。
南国作为大周和安南的中间那个缓冲点,一直交好大周,尤其是这些年连手大周稳定西南一代,是以万岁对此次南国入京格外慎重。
“这就是万岁特批的,这几日在夜市中演的云南一代特有的关索戏吗。”
沉舟站在台下,仰头看着台上个个带着面具的人,惊讶问道。
那些面具机具云南特色,色彩鲜艳,浓墨重笔,加上外面的戏服,完全掩盖了个人特色,好似戏台上的人当真是一个个傀儡。
“台上的人有唱有打,还会夹杂白话,可两侧都没有弦乐,也没有伴唱,只有两架锣鼓,和京城戏剧还有钱塘的傩戏真不一样。”
沉舟拉着谢迢的手凑得更近了,唱戏之人沉闷却又清晰的曲子便落入耳中。
“虽然听不懂但是唱词的调子还不错,不过他们都是男的吧?。”
“他们的戏腔一般都是用本地方言、当地小调和颂佛唱经的唱腔,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吸收了滇剧的腔调。”
少年身形修长,气质冰冷,便在人群涌动中依旧显得格格不入,可他还是淡定地站在热闹的俗世,身旁围着一个笑容灿烂的人。
“关索戏都是男人,只有生、旦、净三行,但都是男子。”
清冷的声音在吱呀弹唱间依旧清晰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