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酒后糊涂是我的错,可这两年我是如何对表妹,表妹难道没有看在眼里?我的心究竟如何,难道你还不懂吗?”陈安之弯下腰与方清怡平视,他握着方清怡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头,发红的眼睛里一片真诚。
方清怡慢慢垂下眼睛,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,她哭着说:“没有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。表哥,我不能……真的不能以妾室的身份与你在一起。不是因为我不愿意为了你委屈自己,而是不愿意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担着庶出的名头,一生都比别人矮一头。”
方清怡哭着去拉陈安之的手,将他的手压在自己尚平坦的前腹。
“这是我们的孩子啊!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,一滴又一滴,滴落在陈安之的手背上。
望着方清怡哭成这样,陈安之心如刀绞。他急急说:“我怎舍得让你当妾?让我们的孩子做庶子?你信我,我必然不会让你受委屈!”
陈安之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:“我陈安之发誓绝对不会让表妹做低贱的妾室,否则……”
方清怡急忙捂住他的嘴,哭声低语:“不许说不吉利的话……”
表妹果然还是满心都是他。陈安之望着表妹展露笑颜,他将表妹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哄着:“你信我,我一定有法子的。”
方清怡怔怔点头,声音也轻柔:“我自是信表哥的。”
她虽是这样说,心里却并不踏实。她实在不知道陈安之有什么法子破局。若表哥当真有法子,婚前就会将这门婚事拒了。
只是她不这样哄着陈安之说,还能怎么办?
她也没有法子了。
陈安之轻轻去擦方清怡脸上的泪,哄她:“别哭了,哭花了小脸儿就不好看了。”
方清怡慢慢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乖丽柔情的笑来。
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最是勾人,陈安之一阵心猿意马,亲吻便落了下来。
“表哥,还是白日呢……”方清怡推拒。
陈安之哑声哄着:“这段时日表妹总是生我的气躲着我避着我,表哥实在想念……”
方清怡护住自己的肚子,语气犹豫:“孩子还小,不能伤了他。”
“我有分寸,一定轻些,绝不伤了他……”
房门关上,陈安之将方清怡抱起来,一条雪色的丝帕从方清怡的袖中滑落。陈安之望着这条缓缓落地的丝帕,忽地想起云霄阁那位。
“表哥怎么了?”方清怡疑惑询问。
“没事。”陈安之吻吻方清怡的额头,将她抱上床榻。
床笫间凌乱荒唐间,陈安之忍不住去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与云霄阁那位行鱼水之欢。只要一想到那一日在将来会真的实现,陈安之整个人都兴奋起来,搅得方清怡险些吃不消。
毕竟是白日,这里又不是晋南王府。事后陈安之很快下了床,一边穿衣服一边说:“表妹,这几日府上在给我准备及冠的事情,我大概不能天天来看你。等忙完了这一阵,一定好好陪你。”
方清怡脉脉含情地望着他,心里对他的话却并不怎么在意。眼下她只在意如何夺回名分,一个光明正大的正妻身份。
她捡起床褥间的一条手串,惊讶地问:“表哥,这是送我的吗?”
陈安之疑惑地望向方清怡手中的细金手串,那条他原本打算送给尤玉玑的手串。他第一次见到这条手串时,眼前立刻浮现尤玉玑那日浣手的画面,心里想着这条手串戴在她的腕上才好看。原本是随尤玉玑归宁那日打算送给她,不曾想最后不欢而散……
陈安之在床边坐下,将手串戴在方清怡的手腕上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这条手串时,便想起表妹这双巧手。”他俯身吻了吻方清怡的指尖,“这条手串只有戴在表妹腕上才好看。”
陈安之离开之后,母亲差人过来喊方清怡过去。
“清怡,我们是亲母女,你万事不需瞒我。”方氏盯着女儿。
方清怡心虚地低下头,说:“母亲,女儿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您的。若您是说世子表哥的事情……一切正如那日我在王府时所说。纵使以前两情相悦,如今表哥娶了妻,我们理应恩断义绝。至于表哥最近总是过来……”
“红簪说你两个月没来月事了!”方氏直接打断女儿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