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尤玉玑愤而抬眸瞪了司阙一眼,却对上他的笑颜。司阙从荷包里翻出一粒用亮紫色糖纸包着的糖块,说:“这糖很甜,只剩了一块我没舍得吃。偏偏停云说我最近忌口不能吃糖,给姐姐吃。”
他将亮紫色的糖纸剥开,捧着里面乳色的糖块递向尤玉玑唇边。
尤玉玑哪有心情吃糖?可望着司阙期待的目光,还是张了口,吃了司阙喂过来的糖。
软软的糖入口即化,甜味儿在唇齿间晕开。原来只是糖块外面裹着的一层化开,里面却是硬糖。尤玉玑含了一会儿,才慢慢将硬硬的糖块咬碎了吃。这里的硬糖又是另一种味道,没有多少甜腻,只有一点栀子的淡淡清香。
司阙一直乖乖地望着尤玉玑。
待尤玉玑将这块躺吃了。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竟有了些困意。片刻后,身子不由自由朝一侧栽去。
司阙探手扶了一把,尤玉玑重新坐直身子,目光空洞地望着司阙。
司阙探手,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尤玉玑的脸颊。
“尤玉玑?”
尤玉玑动作僵硬地点了下头。
“司阙腿摔伤了,你心疼不心疼?”
尤玉玑点头。
司阙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她心疼了哈哈哈,不妄他故意弄坏了腿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他行动不便,你会不会悉心照顾他?”
尤玉玑再次点头。
司阙满意地笑了,再问:“那你喜不喜欢司阙?”
尤玉玑茫然地望着司阙,没有说话,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来亲我?”
尤玉玑依旧茫然地望着他,不做回应。显然,这种问题她答不上来。被催眠的她不能说谎话,也不能说出自己不清楚的事情。
司阙眸色瞬间挂了一层恹恹:“好了,最后一个问题。傅雪松是谁,认识多久了,你喜不喜欢他,他喜不喜欢你?”
显然,这最后一个问题有点复杂。
尤玉玑目光呆滞地望着司阙的眼睛好一会儿,才木讷地开口:“学堂管事,两年,不喜欢,不知道。”
学堂管事?这是什么差事?
司阙来不及再问,尤玉玑已慢慢闭上眼睛身子软绵绵歪下去。司阙伸手扶着她,让她爬伏在床榻上睡着。
司阙冷眼瞥着伏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尤玉玑,道:“后悔招惹我了?我研究过许多稀奇的药,唯独炼不出后悔药。”
他捏了捏尤玉玑的耳朵尖,俯身凑过去,低声:“后悔没有用。我就是狗皮膏药,无赖又卑鄙。知道了吗,狐狸精?”
司阙低低地笑出声来。
司阙又忽然想到他问尤玉玑喜不喜欢他,他既不承认也不否则。他问尤玉玑喜不喜欢傅雪松,她毫不犹豫地说不喜欢。
这不就证明,他比那个名丑人更丑的傅雪松与她关系更亲近?
司阙满意了,奖赏似地摸了摸尤玉玑的头。
“嘶,忘了问你喜不喜欢陈琪了。”司阙瞬间又阴了脸。尤玉玑睡着,无人瞧见,他不遮掩自己的煞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