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另一边随便看看。
在一架货台上,整齐摆放了许多精致的金锁。模样都不大,瞧着就是给小婴儿挂戴的平安锁。尤玉玑随便拿起来瞧了瞧,发现每个金锁上的雕花纹都不大一样。有祥云、仙鹤、平安结等寓意吉祥的样式,也有小老虎、小白兔等可爱的小动物。
尤玉玑惊讶地发现有一个小金锁上的雕花纹是一把琴。她捏着这把平安锁端详了一会儿,将它买回去。
那边江淳已经挑好了布料,小跑着过来拉尤玉玑的手,两个人去别处闲逛。
快晌午,赵升得了闲,过来接江淳回家。本来两人会在外面的酒楼吃些东西,可江淳自有了身孕嘴比较挑,不在外面吃。
尤玉玑站在路边,微笑望着赵升是如果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淳上了马车。江淳生龙活虎,若非赵升这般小心,当真看不出她怀有身孕。
“鸢鸢,我们走啦。你也早些回去,小心一会儿落雪。”江淳从车窗探头出来,朝尤玉玑招手。
“那里面的斗篷拿一件来。”赵升道。
“对对。”江淳这才想起来箱笼里备着些棉衣,立刻拿了一件厚厚的棉斗篷递给赵升。
赵升转身朝尤玉玑走来,将斗篷递给她,笑道:“晋南王府远些,路上恐要变天。把淳娘的斗篷拿上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尤玉玑接过来,也不客气道谢,目送赵家的马车远去。她转身,忽然看见远处的陈安之和陈凌烟。
陈凌烟最近在议亲,这两日都是拉着陈安之陪她出门买这买那。
尤玉玑皱了下眉,偏偏马车停靠的位置,绕不过他们兄妹两个,只好神色如此地往前走。经过陈安之身边,尤玉玑全当没看见他。
“尤玉玑。”陈安之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喊她。
尤玉玑这才停下脚步,侧脸望过去,平静地道一声:“世子。”
陈安之眉心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低声训斥:“当着手帕交的面勾引她的男人,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面?”
陈安之瞥一眼尤玉玑臂弯里的斗篷,冷笑一声:“居然还把赵升递过来的衣服接来。”
枕絮垂着眼睛,在心里把陈安之骂了两句。卓文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。
尤玉玑安静地看着陈安之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陈安之最恼她气定神闲永远不生气的模样,他低声命令:“派人送回去!”
尤玉玑这才望向挂在自己臂弯里的斗篷。江淳喜欢红衣,这件斗篷也不例外,除了兜帽帽沿和衣襟边儿是雪白的绒毛,其他地方都是鲜艳的正红色。
尤玉玑当着陈安之的面儿,将斗篷抖落开,再一甩,穿在身上。
陈安之急忙向后退了一步,还是避之不及被斗篷的衣角打到了手背。也不知道是什么坚硬的银饰打在他的手背上,立刻传来一阵疼痛,使他不由缩了缩手指。
尤玉玑将领口的银质搭扣扣上,经过陈安之身边继续往前走。
“你!”陈安之气恼地盯着尤玉玑的背影。凉风吹着她的斗篷向后吹拂着,像在嘲讽他。
远处,齐鸣承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好你个陈安之,你也有被女人甩脸色的时候。”齐鸣承心里生出丝快意。有些说不出口的憋闷压在他心里已经一年多。
站在车外的属下已经愁了半天,听齐鸣承开怀大笑,这时才敢弱弱开口:“王爷,那个女人不好弄啊……”
齐鸣承冷冷瞥过来,属下立刻住了口。
齐鸣承冷笑一声:“去晋南王府送帖子。上次是本王言语失度,两日后携王妃亲自登门向安世子赔礼。”
他口中说着赔礼的话,脸上却挂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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