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嘉木坐在马背上,手不握马缰,反而是握着拴着大黄和大黑的狗链子。尤嘉木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安之,脸上慢慢浮现笑容,像小时候那样亲切地喊了声:“姐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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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玉玑很久没有跑马跑得这样畅快了,好像回到了昔年草原年岁。倒也和往昔并不相同,如今她侧首,司阙会在她身边。
尤玉玑放慢速度,弯腰拍拍玄影的脖子,用宠溺的语气:“玄影累了。”
玄影已经不像昔年那般年轻了。
司阙也停下来,搭在脚凳上的脚抬起,轻轻贴了一下尤玉玑的靴侧,他叹息一声,开口:“有的人只心疼马累不累。”
尤玉玑弯眸而笑,眸光流转地望向他,故意轻咳了一声,再开口:“不像你,只心疼姐姐累不累。”
司阙一怔,才明白尤玉玑这是在学他的语气。他认真思索了片刻,问:“我有那么阴阳怪气吗?”
“不,”尤玉玑摇头,“他们说这叫煮茶的艺术。”
言罢,尤玉玑笑着打马往前。
司阙拍马而追,嚷嚷着问:“那姐姐喜不喜欢?”
清风带来尤玉玑身上淡淡的鸢尾雅香,轻拂司阙的面颊,代替了尤玉玑的回答。
这边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马场跑马,那边玉疏和却鸢只在侍卫的守护下坐在小马背上小跑了一小会儿。两个人年纪还太小,只能这样短暂地玩一会儿。到了尤玉玑说好的时辰,侍卫立刻将两位小殿下抱下马。
两个人回到亭内喝热茶。却鸢频频环顾左右,不知道多少次询问:“舅舅呢?”
侍女也答不上来。来的路上,尤嘉木忽然调转马头,也没有与别人说去了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