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好?听,实则就是不想在入睡后被打扰吧。宋筠哼笑一声,手?腕一转, 将奏折抛掷在御案上, 转身拥住小丫头?倒在被褥上。
容绵摔在枕头?上,诶呦一声,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堵住了檀口。
舌尖被卷入他口中, 碾压慢磨,带着吱吱的缱绻声。
“唔,你怎么总想着这事儿?”容绵推开他, 用?手?背抹了一下嘴巴,抬脚蹬在他胸口,一副凶巴巴的模样,“我?必须提醒你,你如此纵欲,会早衰的。身为九五之尊,早衰会延误皇室子嗣延续。”
宋筠低头?看着蹬在自己胸口的嫩白小脚,几不可察地勾下唇,握住她匀称的小腿,“你让我?跟谁延续子嗣?”
自知?说错话,容绵梗着脖子道:“爱跟谁跟谁,本姑娘才不稀罕跟你生?娃娃。”
宋筠也不恼,用?拇指一下下摩挲她细腻的肌肤,“嗯,我?说过要跟你生?了?”
这话多少有点伤人,容绵僵着小脸往回收脚,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。
宋筠还想再逗,却听见珠帘外传来脚步声。
明黄帷幔落下,宋筠放开容绵,淡声问道:“何事?”
季喜垂眼道:“启禀陛下,汴州那边传来了消息。”
闻言,宋筠倒是没有太大反应,只是看向一脸担忧的容绵,点了点头?,随即掀开帷幔走出去,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:“去议事殿说。”
等脚步声远去,容绵裹着薄衫走到?窗前,望着行色匆匆的侍卫,深知?汴州那边传来的密报事关紧要。
议事殿内,宋筠听完信差的禀告,靠在龙椅上哼笑一声。
柳时易果然不负他望,于?途中脱身了,还带走了老?酌。
修长白净的十指交叠,宋筠不紧不慢道:“去给汴州副都尉传个话儿,就说朕允许他先斩后奏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官员们都明白了帝王的意?思。
汴州将士可以对徐茗衍等人大开杀戒了。这无疑是堵住了徐茗衍等人的全部退路。若他们迷途知?返,立即撤离还能免受些罪,一旦执意?去往汴州,必将被拆的骨头?不剩。
不过,以徐茗衍的心智,也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地前往汴州吧。
接着,官员们又听见宋筠下令道:“令汴州将士连夜追击草寇,与?赶去的禁军两面夹击,势必拿下,不留余地!”
草寇这话便是彻底断了徐茗衍的生?路。
官员欷吁,论起心狠,谁能比得过新帝呢。
“还有,”在众人心思各异时,宋筠不疾不徐地再次开口,“告知?徐茗衍,他的双亲在牢里很想他,希望他快些回来为他们求情。”
“诺。”
芦苇摇曳的泥泽旁,老?酌将烤好?的鱼肉递给柳时易,“今儿还得将就一下,再吃一顿鱼。”
柳时易接过串着烤鱼的柳条,淡笑道:“有的吃就不错了,晚辈不挑,倒是每日都要麻烦老?前辈捕鱼,心里过意?不去。”
老?酌无所?谓地摆摆手?,“共患难一场,老?子还能丢下你不成?”
这些日子的相处中,柳时易发?现老?酌并非时时糊涂,不禁诧异地问道:“前辈可记得当年伤了哪里,才会失忆?”
提起这事儿,老?酌不免感伤,囫囵吞枣地吃完一整条鱼,仰躺在草地上抹了一把?脸,“不记得,要是记得,我?就回去找儿子了。”
自从记起自己有个儿子,心中就多了一份牵挂,总想着某个月圆时,能够与?儿子相见,可他等啊等,盼啊盼,还是得不到?关于?儿子的一点儿音尘。
见老?酌陷入悲伤,柳时易走到?水边,将一方帕子浸泡其中,然后拧干,又折回来,“前辈擦擦。”
老?酌眼热,将浸湿的帕子盖在眼睛上,叹息一声,“你说,我?儿子会不会至今孤苦一人,又会不会怨我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