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子太过于纤弱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安安静静,耳边发烫的薄红让人生不出任何的防备,又怯怯抬眸偷看他,乖巧可人的面貌嵌着的这双水眸,委实妩媚。
赵骥不是圣人。
第二天快天亮时,赵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,他身形健壮,腰线结实,上面有太多道或深或浅的疤痕印记,以至于被女人指甲划伤的那部分,看起来尤为情意绵绵。
施娢抱着薄被坐起来,想着该怎么问几句他家中情况,便发觉自己股下有一块冰凉的方块牌贴着,她不明所以拿起来看了一眼,看到熟悉的令牌模样中刻御之一字,顿时吓得七魂六魄都快散了。
御亲王赵骥,就在这段时日回的京。
他和施家结有仇。
手中的令牌被抽走,施娢吓得骨头都在打抖,她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,昨晚太过于主动,像御亲王那种多疑的性子,一定会追查到底。
此时赵骥还不知道自己这娇娇会逗他笑,经不得吓,只是面容冷淡问:“看来你知道本王身份,从何而知?”
施娢脸涨红,脑子快速转着,在想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,最后只能小声道:“久闻王爷威名,妾素是敬仰,未料会在后院见到王爷……妾、妾之名为覃含,梨园里新来的那个戏班班主,是妾干爹,正在和妾商量挑选富商出嫁,妾想与其嫁给不知根底的富商,倒不如先把这副身子给了王爷,圆妾心愿。”
她整张脸都跟充了血样,胆怯又害羞,浅淡的水雾在她眸间如同撒娇的武器,赵骥知道民间崇拜自己的女子不在少数,她说的也确实可信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道:“昨晚孟浪,姑娘当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。”
赵骥昨晚狠狠要了她好几次,每次都让她泪珠直流,施娢不敢和他计较,更别说是说出去,只垂眸应是,眼泪落在锦被上,纤细身子微微颤抖,从薄被中露出的胸|间肌肤几乎都是男人牙印子。
被凌虐过似的,那把藏在被子下的细腰,大概也差不多。
她身子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,被兴致上头的他灌得像从水里捞出来,只会哭着娇喊不要了。
“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,”赵骥顿了顿,只是扫过一眼,反倒记到了脑中,以为自己那些冷淡的话伤到了她爱慕之心,“日后勿要如此。”
他弯腰,把施娢的衣服捡起来,慢慢放床边,转身离开。
施娢手慢慢松开,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,眼眶忍不住发红。
她万万没料到自己运气竟差到这种程度,胆子也还没大到敢在赵骥面前放肆,日后被她爷爷和四叔知道,迟早是要闯祸。
施娢伸手穿衣服,手有些抖,这种事不能告诉别人,但她爹那里,却是必须要提前说,赵骥一定会查她。
她没想到没过几天,覃叔就急急忙忙找上她,说赵骥点名寻她,更没想过自己胆子真那么大,竟在他身边留了那么多时日。
作者有话要说:来了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