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场竟是这样……“
“那是她罪有应得,临死了还要碍人眼。”江云飞看了一眼地上,然后回头一脸不屑的说道。
“也许吧!她这一生坏事做尽,这个下场于她,也许并不算重。”转身,不再去看,只是将眼抬向天空。任飘零再想了一会儿后,淡淡说道:“这里待会儿有官府调的人来处理,我们走吧。”
“恩。”跟随着慢慢远去,最后没有一丝的犹豫,任飘零直直的走着,没有回一下头。已有凉意的秋风,缓缓的在空中吹着,那覆盖着张倩柔的白绸在风中一掀一掀,像是有人,在诉说着无限的苦意与悲凉……
任府中,任飘零静静的坐着,思绪,不知飘向何方。
“飘零……”身后,江云飞慢慢走近,话语轻柔,单手放在她肩上,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爹爹,想哥哥,还有小时候所有的一切……”双眼直直的看向天空,人儿神情幽深而又淡然。江云飞见此,默默的抿着嘴,什么话也不说。
“江狐狸,你的小时候,是怎样的?好像除了你讲,我却从来没有问过……”人儿轻轻的开口。
闻言,江云飞先是一愣,然后敛下眼睛说道:“飘零,过去的就过去了,再多去说,也没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可是我想听……”仿佛如一个任性的小孩,半撒娇的拉着大人,口中纠缠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,此时的任飘零,给江云飞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。
只见江云飞闻言,轻柔帅气的摸了摸人的脑袋,话语中虽有些丝丝的不愿,但却是溺爱异常的开口道:“我小时候,他 - - 还没有登基……”江云飞此时将云少谦用成是“他”,很显然是从心底里不愿接受他,所以此时话虽然别扭,但他却仍执着使用。
“‘他’没有登基,所以必须依靠我外公的势力,所以对娘,仍是独尽宠爱于一身。当然‘他’日夜陪伴着娘,从来不去临幸其他女子,除了之前‘他’的小妾生的儿子 - - 云意修外,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嫡子。”
“那个时候‘他’宠着娘,对云意修母子从不过问,这也是后来云意修那么讨厌我的原因。云意修的娘本是‘他’身边最得宠的小妾,可‘他’因为要讨好我娘和外公,故意冷落那个小妾,结果那个小妾一气之下,边设计陷害了‘他’,让他和一个下贱的妓女发生了关系,那个妓女……也就是云意幽的娘亲。”
江云飞话说着,慢慢的叹了口气,他放在人儿肩上的手紧紧握起,像是不愿去回忆着什么:“意幽的娘,在生下他的时候已死去,因娘亲出生低贱,所以意幽从小便受人欺负,除了我和心月,没有人愿意跟他玩……”
“虽说在种种复杂之下,但生活也算开心。因为我和心月的特殊原因,渐渐的没人再敢欺负我们三个了,一时间,日子过的还很快活。塞外青空蓝天,燕雀远飞,一片广阔无垠,潇洒无拘无束,在那里的日子,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快乐一段时光……”
江云飞缓缓的说着,脸上有着无限向往,“青空蓝天,燕雀远飞……”低低的轻喃,人儿双眼直看而上,眼中不知不觉的流出什么。
而此时,江云飞透过人儿那绝美精致的侧脸,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……
天喻孝承二年十一月,东威皇宫中,一个垂垂一息的老者,此时正微微的抬着手,慢慢的向空中伸去。
“父皇……”随即,一个年轻有力的手握住了他,紧接着,云意幽那张焦虑心急的脸便立刻靠了上来,“父皇,你要什么……”
“秋儿,秋儿……”呢喃中,老者缓缓张开了眼,此人便是东威国主云少谦,此时已病入膏肓的他,正低喃的轻唤着。
“父皇,秋哥哥他不在……”说话间,云意幽一脸不忍。他知道云少谦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看见云意秋,只可惜……
“原来是幽儿啊……”睁开眼,看清楚来人,云少谦苍白的老脸上满是失望与苦涩,他慢慢的摇头,口中低低念道:“他终是不肯原谅我啊……”
听着云少谦苍凉的话,云意幽心头猛的一震,不禁开口道:“父皇,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