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
皇帝寝宫中,王淑妃伺候皇帝躺下,自己也在旁边躺下,拉起被子,准备睡觉。
皇帝却在旁边很有精神,自顾自说着话,“今日契丹又来国书了,说商量结盟一事,要朕说,商量个屁,他姓耶律的,国书和放屁一样,什么时候算过数,每年还不是想南下就南下,想劫掠就劫掠,要朕再年轻十岁,直接亲征,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。”
王淑妃偷偷打了个哈欠,恭维:“陛下龙马精神,就算现在,也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。”
皇帝:“那是,朕和那姓耶律的打仗,什么时候不是他屁滚尿流。”
不过随及皇帝叹了口气,“只是朕终究老了,那姓耶律的还年轻,现在也不得不和他玩这些书面游戏,想当年,朕随先帝征战天下,哪次他姓耶律的来,不是被朕和先帝揍得他骑骆驼逃跑。”
王淑妃迷迷糊糊,“骆驼?”
皇帝一下来精神了,“爱妃,我给你说,当年姓耶律的刚统一关外,牛逼哄哄的,正巧先帝正在黄河那跟咱们死对头对峙,那姓耶律的以为先帝腾不出手,甚至还想让先帝被前后夹击顾此失彼,就尽起麾下三十万大军,还带了一大批牛羊,打算一边吃着一边攻打中原,甚至扬言三个月打下中原,结果,哈哈哈,先帝当时正和伪梁对峙的恼火,看到那姓耶律的如此嚣张,竟直接丢下伪梁,带着朕和冯相还有三万人马急行军去了河北,正堵上在那抢劫的契丹大军,然后先帝在河北平原以三万骑兵硬抗契丹三十万,哈哈哈,最后那家伙骑着骆驼才跑掉,你不知道他当时跑得那个狼狈。”
王淑妃应景的点点头,恭维,“先帝和陛下战功赫赫,无人能及。”
皇帝还沉浸在自己当初的辉煌中,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爱妃已经困到蚊香眼,仍兴奋地说:“那一仗,朕是先锋,先帝是主力,冯相在旁边城中守城,说来可笑,明明是朕和先帝把那姓耶律揍得哭爹喊娘,谁想到他最后记上的,居然是冯相。
当时先帝带大军赶到时,契丹正在攻城,那城岌岌可危,于是先帝直接带朕对上了契丹大军,而冯相,则进城稳定人心,当时,冯相一身青衣站在城墙上,一边观战,一边执笔处理各种公务,城下厮杀险象万千,城上冯相却执笔如处子,端的是一派大家气象。
哈哈哈,也不知那姓耶律是觉得在一个文人前如此丢脸,还是真心佩服冯相,反正自从那场大败后,姓耶律的就对上冯相了。
这些年,但凡来国书,都惹惹冯相,甚至先帝时,冯相在老家守孝,这家伙还想把冯相掠回契丹,幸亏当初朕带兵赶到,揍跑了那家伙,要不冯相差点到草原上喝羊奶吃羊肉了!”
皇帝自得的说,深为自己救了自己未来的宰相而自得,要是当年冯相被抢跑了,他现在哪来这么省心的宰相。
王淑妃已经困得连应和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皇帝戳了戳,“朕和你说话呢,爱妃你有没有听。”
王淑妃哼哼两声,“臣妾听呢!”
皇帝满足了,接着说:“我给你说,当时正好刚快到年关,我突然接到先帝传召,说北方边关告急,契丹南下劫掠,还意图打劫正在守孝的冯相,让我快带兵去援,我一听,二话不说就带着兵从封地去了,到了边关,我不光打败姓耶律的,还带兵跑去冯相老家守了他一个月,等到契丹完全撤回,才回京领赏,你看我这朋友,当初做的多够意思。”
说到这,皇帝突然一顿,“等等,朕记得冯相刚认得那个孩子是九月的生辰吧,那就是过年时怀上的,当时明明是朕和他在一起,他怎么去江南和花魁有的孩子。”
皇帝忙晃晃王淑妃,“这事朕怎么寻思着不对啊!”
王淑妃刚刚要睡着,被皇帝晃醒,顿时怒从心来,她白天伺候皇后,晚上还要伺候皇帝,大晚上还不许人家睡觉,这事人干的事么!
不就那个月你们两个在一起,你就当你们两个生得不就行了!
一个大臣的有个儿子,关你皇帝屁事,你大晚上不睡觉,这么有精力,有本事和我怀个皇子啊!
王淑妃翻身坐起,一把推倒皇帝。
女人三十如虎,你当老娘吃素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