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一向眼光很好。”冯相笑着说。
“是吗?”卢质抬眼,“可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,连他的孩子都敢顶,你知不知道,你在做什么。”
冯相神色如常,“先生,你这是说什么?”
“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,那块玉佩到底是谁的,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,他的玉佩虽多,可他自幼在晋王宫里出生,身边佩饰衣物都有专人收拾记录,每一块都有记档,你敢不敢让开,让我看看你身后那几个起居手札。”
冯相面色终于变了,“先生,有些事何必说破。”
卢质简直痛心疾首,“我不说破,你知道你扛了多大的事么,这事要被陛下知道,你还有活路么!”
冯相微微叹气,“当时一时情急,我见那玉佩,又见那孩子的模样,一时心乱了。”
卢质听了也叹了一口气,“这事,你做的糊涂啊!”
冯相苦笑,“我一辈子都没做几件糊涂事,可最糊涂的,哪有比得上十七年前那件事。”
卢质心一软,“你到现在还放不下这个心结么,当年又不是你的错,你只是回去丁个忧,谁知道他们两个,居然阴差阳错弄到兵戎相对,唉,也是命!”
冯相闭上眼睛,“是啊,都是命,都是命啊!”
过了一会,卢质问:“那个孩子,你真觉得他是?”
冯相睁开眼,“和他年轻时隐约有三分神似。”
卢质只觉头疼,“那你是怎么想的,你可别犯浑。”
冯相淡淡地说,“我没想怎么样,就多养个孩子罢了。”
卢质简直无语,“那是多养个孩子的事么,你知不知道你身份多敏感,那孩子万一被爆出来,别人信你只是养个孩子么,陛下信你只是养个孩子么?”
冯相顿了一下,“我会送走那个孩子,让他远离京城。”
“把他送我那吧!”卢质叹了一口气。
冯相忙说,“先生,这事你沾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