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钥匙打开了锁,这两日躺在床上,扭着身躯小声地靠着手肘和手腕撞击的力量弄坏栏杆,手脚被铁环锁住的地方皆淤青一片。他打晕了门口的婢女,一路飞奔出去。
他衣衫不整,不敢在白日里四处游荡,又心急如焚,害怕钱思和许家四兄弟受到伤害,他在赵府四下里寻了一圈,中途遇到巡逻的家丁,他还在水缸里躲了一会儿。
在水缸里听到赵府的侍从说赵府东边的粮仓里进了不少老鼠,小半日了只听到声响,没抓到半只老鼠,寻几个兄弟去灭鼠。
他待这些人走后,又在赵府里找了许久,并没有寻到地牢的踪影。
这时他听到街外面爆竹炸响的热闹欢呼声,知道姐姐来了。他担心赵夫人将姐姐引到府中,意图不轨。他翻.墙离开赵府,一路寻到了赵府东边的粮仓,趁无人发现之时点燃了粮仓,借机引来赵夫人,也让姐姐好离开赵府。
他这两日提心吊胆,在赵夫人的床上可不敢睡着,他担心睡着之后赵夫人对他不轨,她手指抚摸他胸膛的时候,可把他恶心坏了。他又累又饿,点燃粮仓后竟被赵府的家丁发现,一路追着他在城里跑了大半圈,他才终于寻到了驿馆。
驿馆外又守着上百侍卫,他十分小心地潜了进来,终于得见姐姐。
……
林绿萼坐在床边,用帕子沾了热水帮他擦汗,他头烫得厉害,睡中眉头轻蹙,偶有几句呓语。
她不敢想象他发生了什么,怎么在早春寒凉时节,只穿着一件中衣和绸裤,衣裤和头发都是湿的,身上却还挂满了软腻的汗水。
她快气死了!胸腔剧烈地起伏,有人欺负他,她一点也忍不了。
檀欣端着热茶进来,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子,惊得立刻关上了房门,“娘娘,你……”待她看清床上的人是云水后,她的惊讶变为疑惑,又再仔细打量了一番,看到了云水的喉结,檀欣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。
她端着茶壶的手抖如筛糠,“娘娘,你们不会是奴婢想的那样吧……”过往的一些片段在檀欣脑海中飞速地闪过,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原来那些小别扭根本不是婢女做错事得罪贵妃,而是情侣间的嬉戏!
啊!檀欣一向老成持重,全然不顾贵妃还在,一屁.股坐在地上,犹豫半晌才问道:“他……他怎么了……”
“他发热了。”林绿萼抿着下唇,愤恨地瞪向赵府的方向,“你让温雪去请大夫,你,带人去赵府,把赵府里外闹个遍,再将赵夫人抓过来!”
“娘娘?”檀欣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来,她从未见过娘娘气得面色铁青,娘娘这时要胡为她也不敢多问。
林绿萼一掌拍在桌上,“本宫在赵府宴饮后,中毒了。所以,你知道怎么做了吧。”
檀欣点头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这周工作太忙了,只有周末再多更点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