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姝跟她笑笑,“好。”
房里没人,俞姝可惜自己目不能视,不然还能在房中看到些什么紧要的东西。
她眼下只能站在窗边,如之前那般悄然等待。
约莫过了三刻钟,俞姝站的脚下发酸的时候,男人回来了。
不知是不是外面的事情不顺,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之气。
俞姝自不会上前寻不自在,默默站着没有说话。
她暗想,兴许这趟进宫,是因为封城之事。
京城里文武百官齐聚、各行各业汇首,还有一个巨大的皇宫需要供给。
詹五爷封城多日,这些人难道就一点怨言没有?
据她从前的了解,只怕不会没有,而是十分多吧?
这趟进宫,兴许便是这些人给他施压了。
但这样一来,这位五爷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开城。
城门一开,她哥哥何愁不能出去?
俞姝在男人的沉闷气息中,第一次暗觉轻快。
他路过窗下的时候,她给他行了礼,男人看了她一眼,低沉开口。
“出去站着。”
俞姝微顿,接着又欠身应了。
她想果不其然,他因着她逾矩,气还没消。
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外而去。
詹司柏见她一言不发,没有再解释,也没有求情,默默接受他的惩罚。
就好像,她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,没有任何奇怪,毫无意外。
詹司柏不禁皱了皱眉。
秋日的天,一日冷过一日,她撩开厚重门帘,房外的风裹挟着夜的寒气向她扑了过去。
单薄的衣摆飞舞了起来。
她仍旧面色淡淡,表现得规矩而顺从。
詹司柏又看了她一眼,见她出了门也没有唤丫鬟,一个人扶着柱子下了台阶,从路边向外小走了几步。
两只手在秋凉的夜空里茫然触碰着,直到碰到了一旁的树,这才停下来,站在树下不起眼的位置上。
然后她就开始静静站着,一句话都没有,甚至不知道他会让她站多久……
詹司柏有种怪异的感觉在蔓延。
但他说不清楚。
穆行州突然到来。
他脚步轻快,詹司柏问他。
“抓到人了?”
穆行州说不是,“国公爷,约莫知道那三人是何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