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城门放孔明灯的那个。
邓迎儿是被叫进来磕头道谢的,当下见了五爷就开始磕头。
五爷哭笑不得,连忙让她起身。
他问起来,“到底为何放飞孔明灯?”
邓迎儿这次也吓得不轻。
从前她也放灯,但是贸州的官兵都知道,没人说她是细作,眼下这位国公爷带了大量的兵马驻守贸州,她竟成了细作了。
邓迎儿连忙道自己的三个兄弟都被征去当兵,“民女从前常和兄弟们一起放灯,眼下兄弟们无法回家,民女就放灯笼,让他们念着家里,在外打仗多加小心。”
说到后面,声音轻了些,有些心虚的样子。
五爷挑了挑眉,“是吗?”
邓迎儿被这两个字惊了一下,连忙又跪了下来。
“民女其实,是放孔明灯给、给我表哥看得……”
“你表哥?”
邓迎儿点头,说她表哥唤作鲁腾飞,是贸州军营一名斥候。
她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,两人最喜欢一起做孔明灯一起放灯,后来朝廷征兵,表哥和家里几个兄弟都被征兵进营。
他们本是要定亲的,但表哥说想要赚点军功,升了总旗再成亲,让她风风光光嫁过来。
表哥在军营这两年,她每三天就去城外放灯,有时候表哥去了旁的城中做事,也能看见飘在空中的孔明灯……
邓迎儿心有余悸,“民女真不是细作,民女经此一事,不敢再放灯了。”
五爷早已看出来了,自然也没有问罪的意思,反而听她说了同她表哥的事情,神情不由地柔和了下来。
“继续放吧,听闻贸州百姓不少都喜欢看你放的灯,莫要停了。你表哥在外行事,能看见贸州放出去的灯,便也是个念想。”
这话说得邓迎儿眼睛都红了。
五爷让文泽给她拿了些银钱,送她离开。
然后,又让人去把周嬷嬷叫了过来。
“邓迎儿是嬷嬷寻来的?”
周嬷嬷也不遮掩,反而问,“五爷觉得姑娘如何?”
五爷闻言笑了起来。
“嬷嬷纵然找,也不能找这般心里有人的姑娘,怎么能棒打鸳鸯?”
他说着,想到了什么。
这邓迎儿和阿姝还有两分相像,只是他的阿姝气质更加沉稳,不卑不亢,其心颇定。
他念及此,微微一笑,“嬷嬷不必费心了,我不需要旁的女子。”
怎么能不需要呢?韩姨怀胎十月,难道让五爷素着?
还是说,韩姨娘不许五爷再纳妾?
周嬷嬷不敢当面问五爷,心里却甚是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