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笑着同她道。
“以后我这中馈,就托付给阿姝了。”
托付中馈……
俞姝闻言微怔,朝着窗外看了过去。
她朦胧的视野里,瞧不真切这偌大的定国公府。
只是,当天夜里起了北风,半夜时分还下了场急雨。
俞姝清晨起了早,五爷已经去上了朝。
她先抱着暮哥儿玩了一会,便准备照着五爷说好的去正院。
但正院那边来了人,让她不必过去了。
“昨儿晚上突然冷了,夫人犯了喘症,眼下请了太医诊治,姨娘不用去了。”
俞姝闻言默了一默,还是换了衣裳去正院看了詹淑贤一回。
老夫人也在,见她来了,拉着她的手拍了拍。
“今日淑贤身子不成,让她养两日,缓一缓再交代给你。”
俞姝自然是不急的,低声说着“身子要紧”,在正院没做过多停留,便回了沁云居。
她走了,不多时太医扎针之后,开了五爷也离去了。
老夫人近前来,问她眼下觉得如何。
詹淑贤躺在床上,说好多了。
“我方才,听着韩姨娘来了?”
老夫人说是,“我让韩姨娘先回去了,等你好了再交代她,不着急。”
詹淑贤点了点头,“我也想尽快交代给韩姨娘,让韩姨娘接过事情,我好落得清闲,可我这身子这般不好,也不知到能撑到及时。”
“年纪轻轻,说这些话做什么?”
“女儿也是怕自己不中用,往后不是国公夫人,也不便寻太医看病,恐这身子是拖不久了……”
老夫人皱眉打断了她。
“你只要仔细养着,就不会有事。往后寻太医看病是不便些,但也不是不能。莫要说这样的话。”
詹淑贤看向自己的母亲。
“可是娘,女儿身子这般没用,怎么撑着与五哥和离?兴许还没合理,我这个宴夫人就暴毙了。那倒也方便……”
老夫人却在这话里,盯住了自己的女儿。
“淑贤,娘怎么听着你的意思,似是不想和离?”
詹淑贤闻言立刻否定了。
“怎么可能?我同五哥是无名无实的假夫妻,有什么不想和离的?我也想似阿温一般,往后自在度日。”
老夫人看了她半晌,后闭起眼睛,念了句佛。
她嗓音沧老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