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逛也好。
昨日初来永宁时,被暗卫追杀,而后只在庆春院的飞檐处大致扫了一眼周遭街巷的走向。
眼下由当地的住户带着四处走走,兴许还能快些熟络这个地方。手里头的事若能早些查清,自己也能尽快回到军营。
“有劳姑娘。”
白念见他不抵触,红润的樱嘴一开一合,惯是能说。她一会儿指着前边的摊贩,一会儿又带着裙摆转过身子,介绍起后边儿的楼宇。
小姑娘生于斯长于斯,对这七弯街很是熟稔:“方才我们走过的巷子名唤朱弦巷,那里酒肆花楼林立,是富商权宦惯爱去的地儿。出了这条巷子,便是一条贯通东西的河流,河岸两侧多有铺面,若平日里若想置办些东西,都可来这处。”
白念转过身子,面朝跟在身后的祁荀,她细长的食指勾在背后,一边轻快地往后迈着步子,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。
“我瞧你出庆春院时也没甚么行装,正巧今日路过此地,可有甚么想买的?”
祁荀颇为头疼地止住脚步,这姑娘说了这么些话,喉间竟也不发干?
军营那地并不清净,白日里是将士操练时的喊叫声,夜里便是他们沉睡时的鼾声,这些声音他听惯了,忽然有一轻柔悦耳的声音绕在他耳间,难免有些不习惯。
“不劳姑娘费心。没甚么好买的。”
白念耸了耸肩,附耳同流音交代了几句话,继续带着祁荀沿街走去。
“过了脚下的这座石桥,前边儿就是永宁最大的茶楼。走了这些路,不不妨去那处坐坐吧。”
祁荀望了一眼倚在河岸的茶楼,茶楼前悬着一面幌子,幌子上映着一个‘茶’字。
若茶水能堵住小姑娘的嘴,坐坐也好。
二人方才迈入茶楼,便有肩挂抹布的店小二迎了上来。
茶楼一层有序地摆着方方正正的木桌,这些木桌隔着些距离,进出方便,大多留与那些着急赶路的行人。
二层稍安静些,又是临窗的位置,推开窗子,便有大片绿意晃入眼帘,绿意下是波光粼粼的河面,河面微漾,与油亮清透的茶色极为相配。
凡有几分雅兴的,都会择二层的位置。
白念提着裙摆上楼,一眼便相中了临窗临河的空位。二人行到位前正要坐下,忽有一姑娘隔着几步路扔出一包蜜饯,蜜饯落在素面茶桌上,以昭示自己占了此座。
白念吓了一跳,循着望去,只见眼前的姑娘施了粉黛,一袭粉色罗裙配上精致的珠玉钗环,乍一眼瞧去很是招摇。还未等她开口,粉衫女子便径直坐于桌前,她抬了抬眸子,说话间蕴含了几分轻蔑与不屑。
“又碰面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念念:呜呜,漂亮哥哥太可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