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婉咬了咬下唇,楚楚可怜地唤道:“小侯爷...是小女说错话了。”
祁荀不留情面道:“知道便好。”
老侯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自己来迟了还这么多话。还不赶快落座,教你祖母好等。”
赵婉尴尬地站在一侧,她面色坨红,怎么也没想到,当着众人面,祁荀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轻若蚊虫:“府里�宴,小女就不叨扰了。”
这语气模样,不知在谁那儿受了委屈。
祁荀正欲开口,却被老夫人制止。
“好了好了,哪有甚么叨扰不叨扰的。既然来了,那便是客,坐下一道用膳吧。”
赵婉也不再扭捏,大方应是。
晚膳过后,天还尚早。
祁玥缠着祁荀,非要些功夫。祁荀不依,她便机灵地要挟道:“大哥哥若教我几招擒人的本事,我准保那赵婉再入不了侯府。”
“我不教你便是不教,同赵婉有何干系?”
“我可是看出来了,你并不喜欢这个赵姑娘。偏赵姑娘是个缠人的,她若想要接近你,日后指不定找各种理由借口往侯府跑。你在侯府时尚且�制止一番,若不在,整个府里�帮你的,也唯有我了。”
祁玥拍了拍胸腹:“大哥哥,这桩买卖不亏吧。”
祁荀眼神微眯,不愧是他亲堂妹,算计起自�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。
“成。我教你三招。只不过这个赵婉,你得给我盯紧了。”
刺史府邸。
府里的门环连叩几声。
门房开门后,只见一头发松散地侍婢站立在门前。
问其何事,她只说要见刺史�的公子李长安。
门房见她衣衫破败的模样,只以为她是前来寻事的,话都没传,直直将人轰了出去。
她不死心地拍着门板,整个永宁,�求助的唯有李长安了。
兴许是被叩门声扰得不耐烦了,门房只好替她递话。
在书房挑灯夜读的李长安一听通传,立马放下手里头的书,跑了出去。
再回时,便是两人。
“流音姑娘,烦请你将方才的话再细说一遍。”
流音嘴角溢血,连忙下跪磕头:“公子有所不知,我�小姐被夫人一张契书卖入烟花地,我想见上小姐一面,却被几个身形粗犷的男子打了出来。小姐身子娇柔,哪�入那种地方,我实在没法子了,眼下�求助的唯有公子。只求公子出手相助,流音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。”
李长安惊讶地张了张嘴,一掌拍在桌案上。
桌案上的红烛剧烈晃动几下,一下子蹿得极高。
他几乎不带迟疑地说道:“怎会有这种事。流音姑娘快起,没有求与不求的,念念有事,我岂�置之不理。只怨我知晓得太晚,没�及时拦下。”
他拾掇了一些银钱交与流音,转而想到花楼水深,教一姑娘去赎人,难免上当受骗。
“流音姑娘且侯在府内,我着人备些吃食。念念的事,便交与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