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见她迟迟不说话,祁荀复又沉着声音问了一遍。
他一手勾着她的下巴,深深望入白念慌乱的眸子。
营帐内不算昏暗,甚至有几缕晨光顺着帐帘照入,气氛陡然升温,白念的小脸上一片绯红。
她伸手去推祁荀,没有推动,心里顿生悔意。
瞧着祁荀愈发逼近,白念下意识往后仰。
腰肢上的大手稍稍使劲,她便又乖觉地贴了回来。
白念咬了咬牙,两只手紧紧地揪着祁荀的衣领。
“闭。”
低沉紧劲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白念愣了好一会才明白祁荀话里的意思。
正要阖,帐外突然传来副将陈崇的声音。
“小侯爷,赵姑娘找着了,如何处置?”
祁荀骤然睁,底杀意四起。
这陈崇早不来晚不来,仿佛挑准了时辰,偏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搅。
反倒是白念,一阵紧张心慌后,长长地吁了口气。她是想听祁荀说‘喜欢’二字,却不曾想他这般直接,平日乖巧温软的小姑娘,虽瞧过一些图册话本,可真当此事临到身上,仍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所幸陈崇来得及时,她正巧有借口赶走祁荀,好好平复一下心绪。
祁荀擅于审问,被审者压根遭不住他的凌厉的神以及周密的话术。
赵婉便是如此。
这才没问几句,她便将这些日所做的一切和盘托出。
“我是被猪油蒙了,想着这是天降馅饼,伸手便能够住,这才起了歹意。望小侯爷瞧在我对您的情意上,放我回永宁,小女定当改过自新,再不涉足绥阳。”
祁荀抿了口茶,竟连瞧也不愿多瞧她一。
她冒充宁音、造谣滋事尚且不说,便是昨夜她拖白念入水,唆使贼人对白念动手,光凭此事,祁荀也不会心慈手软。
“赵长史已然被革职,且依照《律疏》流放三千里。你回永宁?如何回得去?”
赵婉瞪圆了,不可置信地望向高座上的男人。
“我阿爹甚么也没做!哪来得流放三千里!”
祁荀冷嗤一声,身在官场,谁还没个收受贿赂、摆弄权势的罪责。
只是没有特地去查罢了。
赵婉跌坐在地上,她阿爹尚且落得这个下场,又岂敢肖想祁荀会放过她。
作者有话要说:赵婉终于要下线了,评论红包掉落